在。
沉默寡言的人在青春期往往直接被無視,所以長野的身邊也只有黑羽這一個比較脫線的朋友。
“長野,你看我的衣服帥嗎?”
長野這才注意到黑羽身上的服裝,是黑曜中學的校服,看著黑羽不停在擺著帥氣的姿勢,長野不禁汗線,這種暗沉的軍綠色竟然是黑羽最喜歡的顏色。
果然只有非正常人才喜歡這種服裝。
長野腦子閃過一道光,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跳來跳去的黑羽,不可置信地開口,
“你不會告訴即將扮演的人是——六道骸吧。”
聽到長野的話,正在準備排練動作的黑羽回過頭,摸著下巴一副思索的樣子,“我沒有跟你說過嗎?我怎麼記得上次說過了。”
見他仍處於茫然的樣子,長野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快繃斷了,拼命深呼吸好幾次,才把任督二脈湧上來真氣壓下去。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只說了我‘被騙’進入動漫社的事實。”故意加重某兩個音的長野,聯想到這幾天在動漫社打醬油的日子,臉上的表情都快僵硬了。
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角色,長野就感覺額角的青筋都在攢動。傳說中六道骸的替身,雖然說是正義的一方,而且在指環爭奪戰中幫了主角不少忙,但是……
到底是哪個混蛋覺得我適合大叔的角色,最重要的是要參加什麼破比賽。既然是很隆重的比賽,就不要找不專業的龍套黨。
魂淡!!你不知道我在人多的地方就過敏嘛!!
越想越激動的長野徹底地轉化為怨靈。
“誒?那就是我不小心忘記了。”
傻笑地摸著接近狗窩的髮型,黑羽看著黑氣已經接近實體化的長野,真誠地說道,“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你上一次也是這麼說的。
長野感覺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
“我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做。”本來有些苦惱的黑羽,在瞬間恍然大悟,“對了,剛剛社長讓你去試衣服,如果十分鐘不到的話,就要負責打掃整個場地。”
“……”沉默不語的長野,在兩秒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某個被自己的表情嚇到的人,“你知道現在已經過去多少時間了嗎?”
“應……該還來的……及吧。”最後兩個字的音消失在長野堪比危險的眼神中。
*******
討厭任何流汗以及麻煩的事情,在認命地清掃完整個場地之後,長野已經非常極其地討厭任何有關動漫社的活動。
走在繁華中心的長野,很不習慣地看著周圍喧囂的環境。
本來他就極少在這種熱鬧的地方,但是今天不得不去,因為這次是為了拿最後一筆生活費用。
裝扮精美的咖啡廳坐落在街道上不起眼的一角,透過重重的人群的縫隙,長野看到了那個坐在咖啡廳裡面的男人。
挺直的脊背,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總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起碼在十歲以前長野還是這樣的認為。
推開門,走進咖啡廳。
長野慢慢地走到男人的面前,“父親。”
沒有一絲的驚愕,更準確的說,那雙黑色的瞳孔內連顫動都沒有。
但是就在長野提出以後自己的想法,波瀾不驚地眼神才滑過一絲微不可見的詫異。
血脈中的基因是不能夠改變的,但是情感有時能輕易地斬斷。
就像長野無法在血緣上抹去自己的身份,但是現在把那份刻骨的記憶徹底地磨掉。
如果上次藤原沒有出現的話,自己還不可能下這個決心。
既然想要擺脫,就從一步一步慢慢做起,今天開始找幾份兼職,徹底地改變自己的生活。
如果能和雲雀一起生活的話,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搶劫啊!!”
走在步行街的長野天馬行空地打算著以後的生活,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驚呼聲。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看到機車的瞬影從眼前一閃而過,路上的行人驚慌失措地避開。
長野震驚地看著機車快速消失在視線裡,他知道自己能力有多少,也自然不去做直接被定義為“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這個小小的插曲,就被長野同學在腦子裡不留痕跡地刪除掉了。
不過事情總是會朝著另一條未知的路發展。
在長野穿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