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安德森先生,你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
“閉嘴……”我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內心的沮喪似乎也越升越高。
史密斯看了我一眼,靠近了些,然後將我的胳膊扶起。
這看上去就好像我們要擁抱一下,我的喉嚨咕嘟的動了動,然後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體。
“安德森先生,你這麼做,讓我很難給你包紮傷口。”
“……”我將頭微微扭向一邊,不在動了。
“別動。”他淡淡的吩咐一句,然後將藥水塗抹在了我的傷口處。
不得不說,這傢伙讓我渾身緊張。
更讓我緊張的,是自己腦子裡現在想的那些亂七八糟事。
這些東西一定是史密斯弄出來的,或者是母體。
我默默的告訴自己,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種想法並沒有讓我能好受多少。
史密斯將剩下的繃帶收好,一面淡淡的道,“為什麼你一直盯著我看,安德森先生。”
“我?盯著你看?什麼時候的事?”
他抬起頭,冷冷的道,“我的資料表明,你從小到大,只要說謊就會反問問題……簡單說來,你不會說謊。”
“……”
“還有之前你在車上睡覺的時候,發出一些奇怪的,類似於人類在□時發出的聲音……雖然我也不是特別介意,但是,請不要弄髒我的車。”
“……”
我現在很希望在史密斯的兩眼之間賞一槍,或者在我自己的腦門上來一槍,好在,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什麼。
肩膀上的那一槍並不是很嚴重,糟糕的是膝蓋的那一槍,這令我足足幾天都不能下床,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看些無聊的電視節目,還得忍受某個程式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廢話。
“安德森先生,請你不要在我的床單上喝咖啡。”
“安德森先生,你要知道,你們人類都是低智慧,而且有本能需求的生物,所以,如果你有任何的需求了,請讓我知道,我會盡力解決的。”
“安德森先生,特工沒有生物學的影響,所以,就算你在我的咖啡裡放強效清潔劑,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安德森先生,請你把槍放下,你知道我可以避開子彈。”
“……”
三天後,我腦子裡想的只有一件事。
筋疲力盡的躺在地板上,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
“我要殺了他……”
TBC
☆、險境
史密斯每隔幾天就會換一次房子,有的時候是獨立的住宅,大多數時候是酒店、汽車旅館什麼的。
散發著黴味的房間裡,被子上留著那種你一輩子都不會想要知道那是什麼的汙漬,史密斯那身整齊的西裝,硬是顯得格格不入。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但是,當他看著我對這樣的屋子難以忍受時的表情,似乎格外的享受。
該死的混蛋。
因為我的力量沒有完全恢復,我對母體的感知也要比之前弱許多。
我看不到矩陣,要把房間裡這個讓人討厭的傢伙扔出去也不怎麼容易,在吸取了幾次教訓之後,我決定暫時跟他和平共處。
一個人坐在床邊,我將那枚生鏽的鑰匙移動到了半空中,旋轉了一個弧度,然後落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麼?”
一時間,我被嚇了一跳,轉過頭的時候,史密斯正拿著披薩盒子站在門口。
“只是……打發時間。”
說得好聽,我只是想要找出一種辦法能夠把史密斯打趴在地上,然後自己走人罷了。
“我帶了吃的回來。”
“隨便吧,反正這些東西都不存在,我就算不吃也不會餓死。”
“你當然不會,所以吃吧。”
“那我為什麼要勉為其難的吃……”我盯著那個披薩盒子,“我最討厭的義大利臘腸披薩,而且你知道我對橄欖過敏。”
史密斯摘下墨鏡,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
“我當然知道。”
“……”
惹火我似乎已經變成了他每天唯一的樂趣,我皺著眉將橄欖一個個從披薩里面挑出來,然後咬了一口。
“吃完之後,收拾東西。”
“我們今天早上才來的!?”
“我說了,收拾東西,安德森先生。”
“……”我將鑰匙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