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理事長說道,“你聽著,我想,你知道自己是孤兒吧?”
“先生,你說什麼?”奧立弗問道,他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們面前放著的那張桌子花紋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對那個紋路產生了興趣,好像,他已經自動放棄了兩次機會。
“這孩子是個傻。瓜——以前可能就是。”穿白背心的紳士漫不經心地說,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別打岔。”最先發話的那位紳士說道,“你沒有親人,是教。區把你撫養大的,你知道不知道?”他的語氣很不耐煩,也是,對他們而言,抽。出寶貴的時間來見他這麼一位小小的孤兒,絕對是對他們的一種浪費。
“我希望你每天晚上作禱。告,”另一位紳士厲聲說,“為那些養育你,照看你。的。人祈禱,像一個基。督徒。”他的希望完全就是一種命令,真是好大的面子。
“是,先生。”奧利弗故意結結巴巴地說,這樣能讓他的言行更加符合一個智力不佳的人。剛剛發言的那位先生無意間倒是說中了。他們會特別注意聰明的孤兒,可是平凡的人在這裡只會被遺忘,或者分配到更差的活計,但是,對他來說是完美的明哲保身的方法。
“你上這兒來是接受教育,是來學一門有用處的手藝的。”胖理事長說,從頭到尾,他的目光都沒有落在奧利弗身上。
“那你明天早晨六點鐘就開始拆舊麻繩。”白背心紳士繃著臉補充了一句。這是用來填塞船板縫,屬於囚犯和窮人的工作,非常符合他現在的身份。應該感謝他們的善心嗎,站在另外一個角度,這裡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笑話。
為了答謝奧立弗在邦布林的指教下又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被匆匆忙忙帶進一間大收。容室,在那裡,隨隨便便將最近扔到了一張硬床上,他平靜地睡著了,這一天總算是結束了,無比的漫長。好一幅精妙的場景,原來,法。律畢竟是允許窮人睡覺的。
半夜的時候,他突然從深沉的睡眠中漸漸清。醒了過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他,他用一種極其緩慢優雅的聲音,緩緩地呼喚著他,那是一個彷彿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神秘的呼喚,他一直在輕輕地喊著他的名字,他覺得有一片金色的光影浮現在他眼前,那麼的耀眼美麗,帶著異樣的美。感,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它,那大片的金色。
他猛地坐了起來,從夢中醒來,旁邊所有的人都還在睡著,很熟,好像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他們都不會醒過來。是的,有人,不是有一個極其強大的存在在呼喚著他,那個存在需要他過去,鬼使神差的,他邁動了自己的腳步,一點點的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那裡,他應該會找到答。案,奧利弗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一下又一下。真的很興。奮,也許,他能夠接。觸這些奇異的事情是有原因的,他的血液中就是流淌著這樣的血液。
今天的夜色很昏暗,連月亮都不見蹤影,即使這樣,奧利弗還是準確地避過了地上的所有障礙物,無比順暢的走著,這明明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踏進這塊區域一步,他更加確定了,一定有什麼人在暗中指引著他前往他的身邊,看似漫長的前路似乎也變得輕。鬆起來。
他好像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前方突然亮了起來,是一種奇異的金光忽然出現,他加快了腳步,事實就在眼前了!就在這時,眼前豁然開朗,金光幾乎刺得他睜不開眼睛,等他的眼睛終於適應時,他看見了,面前一條無比巨大的金蛇,他優雅的盤在一顆巨樹上面。他現在心中只有震撼。
如果,一般的蛇只會給他們陰冷,毒。辣的感覺,好像一股陰氣襲來,但是,眼前的這條大蛇,只會讓你油然而生一種敬畏感,一個詞彙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海——戰神聖蛇,他唯一能夠出現的地方是高高在上的廟。宇吧,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條蛇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帶著一點奇妙的韻。律,幾乎是一下子就俘獲了奧利弗的耳朵,在今天之前,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對一個聲音如此著迷,他心裡只盤桓著一個想法,要是他能夠住在我的家裡該有多好。
可是,看著他的眼睛,還有鱗片,他的身份更加明確了,他不由的想起關於他的神話傳說,它頭冠和身上都長有金子似的鱗片,幾乎刀槍不入,雙眼像火焰似的閃耀,永遠也不會失明,而且渾身都是毒液,舌。頭分成三叉,頭舉起來比大樹還高。傳說中,戰神聖蛇幾乎是不敗的象徵。因為它刀槍不入,許多英雄把它當作神明一樣供奉,只求得到它的幾片鱗甲做成鎧甲。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