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的地下水脈遮掩了本來就很隱秘的入口。
直至現在。
“所以，你憎恨著人類嗎？”卡卡西輕聲問道。巨大的異獸發出了不明的嘶吼作為回答。
誰知道經過了漫長的歲月曾經和人類那麼親密無間的異獸如今還聽不聽得懂人類的語言，畢竟已經太久，沒有什麼一成不變。
“我們並沒有惡意，也並非蓄意到此打擾你的安寧。但是，你就打算這麼一直沉睡下去？”卡卡西繼續問著，“你們一族應該是積攢力量到了一定的水平就可以自體分裂產生新的個體，我說得沒錯吧？為什麼你要荒廢這麼多年的時光自怨自艾的沉睡乃至求死，而不是努力積攢力量延續你的一族？”
“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和未來。你就這麼一心想死嗎？”
異獸只是嚎叫，剛才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也許只是那個叫做“空”的異獸最後殘餘的執念，誰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有沒有心智有沒有自我。
就像環境中他自己說的那樣，太久了，也許他已經變不回去他自己了。
鼬卻突然上前。
“鼬？”卡卡西不解。
狂舞的觸手飛濺的毒液中，鼬安安穩穩的走到了中心位置，抬頭仰視那巨大的怪獸的眼睛，勾玉旋轉，變化成為死亡之鐮與六芒星交錯的猩紅與夜色。
虛無的空間中，白色長髮的美人溫婉微笑著，對著鼬微微頷首，“你好，鼬君，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夠進入我的深層意識裡來。不過，你來做什麼呢？向手下敗將炫耀自己不僅在武力上強大，在靈魂層面也是非同凡響需要其他生靈仰望的存在？”
“我來和你訂約。”鼬淡淡道，“在你還打不過我的時候，你做我的通靈獸；當你比我強後，你可以吃掉我，獲得我的力量，從而得到足夠力量分裂出新的族親。不過，如果我死了，你依然可以得到我的身體，吃掉，從而獲得我的力量，如何？”
“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呢，鼬君，強大得直截了當……”空側頭微笑，“不過我並不那麼執著於力量，不然我早就……”
“不然你早就跑去吞噬所有能吞噬的物體以便獲得力量了，對吧。”卡卡西也突然出現，他閉著右眼，只有左眼豔麗的顏色熠熠生輝，“古人見識過你們特殊的吞噬能力，所以害怕你們會吞掉世間萬物，又敬又畏，為你們取名‘饕餮’。可是實際上，你們並不執著於此。”
“你會答應鼬的契約，不是嗎？”卡卡西走上前幾步，突然伸手狠狠捏住空的臉頰，使勁蹂躪起來，“因為你喜歡和我們呆在一起，因為即使你是上古傳說中的神獸，也會害怕孤獨寂寞。”
白髮美人發呆，不自覺的眼淚汪汪，看上去倒真有幾分類似那個幻境中小包子被卡卡西欺負後的樣子。
“……嗯，我很喜歡你們，也很喜歡和你們呆在一起。”雖然吃過人類那麼大的虧，他卻還是會喜歡上人類。
因為他們真的對他很好，因為他真心喜歡他們。
所以，他願意離開這自我囚禁的牢籠。
“我以血和靈魂，與你訂約，宇智波鼬。”
“我以血和靈魂，與你訂約，空。”
“……”鼬沉默著。
“……”卡卡西則是沉默地盯著鼬。
“鼬，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的通靈獸在哪裡？”最終，卡卡西嚴肅的問道。
“或許……是我手上這個？”鼬的語氣也難得的帶上了一分不確定。
“……父親大人！”天真無邪的天青色大眼睛轉啊轉，對上了鼬的眼睛，立刻以奶聲奶氣的語調開開心心的叫了起來。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所謂的‘變回初始模樣’還代表了喪失記憶……外帶亂認親戚……”卡卡西無語了不到半分鐘，就開始壞笑。
他很快笑不出來了。
“……媽媽！”
“嗯，叫得不錯，空真乖。”鼬和顏悅色道。
於是，剛剛結束的追殺又不得不再度開始，而蜜月尚未開始就已宣告結束，鼬和卡卡西還榮獲“為人父母”的戰功稱號，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為什麼空會叫鼬“父親大人”而叫卡卡西“媽媽”……誰知道呢？已經消失的饕餮一族原族長、白髮美人空表示他絕對不是故意報復卡卡西老是捏他臉外加討好自己契約物件的意思哦~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卡卡西和鼬哥哥的蜜月還未正式開始就宣告結束，直接進入帶孩子的悲慘父母生活XDDD
所以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