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就會怕了你了。話說你眼睛再怎麼瞪也沒有鳴人的眼睛來得驚悚的——波之國那次突然看見一雙藍得毫無雜質的超大號眼睛出現在鼻尖前,真的很令人心驚膽寒。”卡卡西拋了拋筆,“雛田今天的驚訝意味不足,倒是擔憂過多了啊。”
“曉的實力,她也算是見識過,擔心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鼬客觀反駁著,“不過,的確如同你所說的,有疑點。”
“是不是感覺像某幾隻小兔崽子一樣藏著掖著頗不利索啊?”卡卡西唰啦啦的簽上了大名,批過了手下的公文。
“……還真有一點兒。”
“雨忍村其實離木葉也不算很遠,我們去看看?順帶要是敵人真的太強,接應一下自來也大人也好啊。”卡卡西慫恿著。
“還是算了吧。”鼬繼續埋首公文之中。
“好無聊哎。”卡卡西也沒堅持。
悄悄埋伏在辦公室外面的止水聽完了這一切,內心居然湧上一陣感動——竟然沒再度翹家!卡卡西和鼬都學乖了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由不得止水不心存懷疑。
雨忍村的雨,終年不停地下著。自來也自以為隱蔽的潛伏了進去,卻被長門瞬間捕捉到了蹤跡。
“唉,所以說好色仙人實在是老了啊,就沒想到這樣終年不停的雨怎麼看都很詭異,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嗎?既然是故意為之的,有什麼特別的作用也是必然的了,他還這麼一頭衝了進來~~~難怪長門師兄會那麼恨鐵不成鋼的送他上西天了!”鳴人蹲坐在一座高塔之上,遠遠看著長門收了雨小南飛了片片白紙尋找入侵者去。
密密麻麻的雨滴在他頭上彷彿遇到了無形的阻礙一般,迴旋著匯聚成涓涓的水流,優雅的自一邊傾瀉而下,匯入一旁的下水管道中。
“不管自來也大人老了還是沒老,你就這麼看著?”鹿丸依舊撐著傘,在這樣陰鬱的城市,他看上去有一種同色調的陰冷之感,“我先走了,過會兒佐助和佐井就會來,你可別在這種時候鬧出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事來。”
“快去吧,晚了可就危險了~說不定那位老爺子就會看不上你了哦~”鳴人招手。
鹿丸翻個白眼,朝後退了兩步進入了塔頂投射的淺淺陰影裡,身形消融在其中。
自來也很快就和長門操控的佩恩打了起來。畢竟,兩人都是非常頑固的傢伙,誰也不可能說服誰。
小南沉默的在一邊看著。這一戰最後的結果她已經知曉。
佩恩會殺掉他們曾經最敬愛的老師,然後,繼續他們的理想和堅持了這麼多年的道路。
自來也不得不進入了他為了臭美最少使用的仙人模式,頂著蛤蟆面容和兩隻蛤蟆仙人夫婦,與自己的弟子搏命廝殺著——最諷刺的是,他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對手不是彌彥,而是那個曾經最柔柔弱弱文靜內向的長門。
兩大仙人合唱的歌聲,實在是令人耳目一新——嗯,耳朵都廢掉了眼睛都幻覺了也算是耳目一新的一種吧。鳴人輕鬆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下跳躍著,穿行在複雜的建築之間。
然後,他掏出了一支尺八。
為什麼會是尺八,這是很有講究的。
比如說吹管樂器的聲音更加悠揚傳播更加遠,也就是說攻擊範圍更廣;再比如說因為是吹管樂器,理論上只要肺活量足夠或者換氣手法夠高明就可以一直演奏,也就是說是個令人厭惡的連續技,無cd的。
好吧,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來的路上啥樂器都沒看見,在內心中誹謗了一下長門師兄治理下的雨忍村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高度不發達後,他總算是從自己帶的一堆雜物裡翻出了截竹子——沒事的時候當棍子或者簡易魚竿使的——截下一段來就做了一杆尺八。
悠揚的樂聲傳了開去。
種種晦澀難明的感情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幻夢降落。
幼年時母親抱起還是嬰孩的自己的那雙溫暖而充滿愛憐的手;
牙牙學語的時候長兄長姐眨巴著眼睛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教導著“哥哥”“姐姐”;
拖著鼻涕的自己躲在牆角偷偷朝著扎著羊角辮的鄰居家嬌嬌女扔著石子,對方回頭了就很開心,突然的哭泣卻又使自己手足無措;
結識了志同道合的少年朋友,為著一點兒好似很嚴重的問題吵得天翻地覆,卻又在第二天隨著一張張桌子悄悄傳遞過來的紙條和好如初,更加蜜裡調油的相處著;
初次回眸,一剎的驚豔,萬箭齊發也可以輕易躲過的身手第一次失了常,被那隻小箭一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