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藍田聽完他的話簡直就要氣瘋了,這個秦京生,平日裡對他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的,恭敬得很。可是一旦有事情了就只會推卸責任,當真是見風使舵的小人!他冷笑一聲,道:“秦京生,我今日才算是看清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兒!當日你把你新婚妻子賣到枕霞樓的事情,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麼?”
秦京生臉色慘白,雙眼不自覺的朝黃良玉看去,只見黃良玉也是一臉冷冷的看著他。心下一驚,王藍田,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馬文才祝英亭在一旁看好戲看得渾身舒爽,對付這樣的人真是太簡單了,只要讓他們窩裡反就可以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感覺不要太好!
山長簡直就要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還沒開始審問呢,這兩人就窩裡反了,跟倒豆子似的把對方的破爛事兒都給捅了出來。好!很好!好得很!尼山書院竟然收了這樣的學生,他作為山長,肯定是難辭其咎的!
“你們……你們不要說了!尼山書院沒有你們這樣的學生!從今天起,你們都將不是尼山書院的學生!”
馬太守見山長氣得厲害,忙溫聲勸道:“山長莫要這麼生氣,為這樣子的敗類不值當。這兩人就交給老夫來處理吧,山長就請放心吧!”
王藍田和秦京生聞言一下子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
“爹,你此番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解決了王藍田秦京生的事情,現在該是家事了。祝英齊早已帶著祝英亭等離開,山長也回房休息去了,房間裡就只剩下馬太守和馬文才兩人。
馬太守沉吟半響,也不回答馬文才的問題,忽地開口問道:“我聽人說,那日你帶著許多人去天香樓?”
馬文才心一沉,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只得恭恭敬敬的點頭回道:“是的。”
“為了什麼?”
“救人。”
“救誰?”
“祝家的小公子。”
馬太守面無表情,眼睛直盯盯的看著站在一旁的馬文才,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半響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就是上次你帶回家的長得挺好看的那個?”
馬文才一愣,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這麼說。為什麼要問是不是長得好看的那個?
“是的。他叫祝英亭。是上虞祝家最小的公子。”
“上虞祝家……原來是上虞祝家。難道,你就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爹!”馬文才聞言一驚,猛地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馬太守面色沉靜,絲毫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馬文才神色堅定,緩緩開口道:“孩兒,孩兒……想必爹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和英亭的關係,求爹成全!”說著一個挺身,直挺挺的就跪在了馬太守的面前。
“你是認真的?”馬太守依舊不動聲色,雙眼如炬,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馬文才。
“是的!孩兒此生只想與英亭在一起,還請爹爹成全!”馬文才絲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那眼神有著太多讓他熟悉的東西,明亮坦蕩得讓人震撼。說起心裡那個人的時候,款款繾綣深情,就跟年輕時的他一模一樣。馬太守微微有些失神。
他是知道自家這個小兒子的脾氣的,從小到大說什麼就是什麼,想要的東西從來就不會輕易放棄,無論付出多大的努力都會去得到。無論是採取何種方式,手段坦蕩亦或是見不得光亮,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至今為止還沒有得不到的。他就像年輕的自己一樣,果敢,聰慧,意氣,深情。
他其實也知道,好多同僚家裡或多或少豢養著一些年輕漂亮的男孩子。這世道男風盛行,他也並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覺得或許只是他的一時興起也說不定?少年人麼,情竇初開之時,又整天吃飯上課睡覺都在一起,情誼深厚也是應該的。到時候他年歲漸長,說不定也就不會喜歡男人了。“如果你要玩玩,那倒沒什麼,以後該成家的時候也得成家就是了……”
“不,爹,我是認真的。我這輩子就只和英亭在一起,其他人我一個不要!”馬文才說得堅決,眼神明朗,意態固執。
“胡鬧!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成個什麼樣子!他又不能生孩子,如何給我們馬家傳宗接代?這樣的事如果傳出去,這讓我們馬家如何在世人面前立足?”
“到底是馬家的面子重要還是你兒子一輩子的幸福重要?英亭他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沒一樣不好的!至於傳宗接代的事就交給大哥吧,再說爹現在也很年輕,根本無需擔心這樣的事。您今天來的目的您也不必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