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有自己的房子。”Dismal看著八風不動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的Jerry,抱著手臂面色不善地說道,表情讓人覺得他在下一秒就會掏出魔杖來。
“本來是有的。”Jerry聳了聳肩,“可是被一條挪威脊背龍給燒掉了。”
Dismal的臉色頓時僵了僵。
Jerry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更加深的陷入了沙發中,也更加便於觀察Dismal的臉色。可惜了,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一年級時的諾伯,還是想到了龍身上的各種魔藥材料。Jerry依稀記得他之前問過龍血。
果然,半晌,Dismal一臉不情願的開口問道:“你是說,你有一隻挪威脊背龍?”
Jerry故作不解的看著他:“是啊,怎麼了?”
Dismal黑著臉咬牙說道:“養龍是犯法的。”
Jerry:“……”
又是半晌。
“一加侖一天,房租,怎麼樣?”Dismal又語氣僵硬的說道。
“一加侖一天,天呢,我雖然有幾隻龍,但是也不可能一加侖一天的供給呀!”Jerry壞心眼的說道。果然,Dismal的表情更古怪了。
不忍心看他糾結,Jerry主動說道:“一加侖一個月,怎麼樣?”
“成交。”Dismal掙扎著說道。
於是Jerry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住了下來。
當然,住下來不是一切。比如說,“書房不能進去,魔藥煉製間沒有我的同意不能去,要每天打掃衛生,煮飯算你的,保持安靜,不要讓麻瓜發現你。還有,要是我讓你不要靠近我,那你就覺得不能看我一眼。不是,儘可能不要讓我發現你的存在,不要和我有肢體上的接觸,如非必要的話。還有……”
Jerry嘴角抽搐的聽著,覺得這離自己的美好時代離得很遠。
“這是課後禁閉嗎教授?!”Jerry忍不住喊了出來。
Dismal眼神奇異的看了他一眼,表情晦暗不明。還沒到Jerry說出什麼來挽救,Dismal已經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了,就算是黑色的襯衣下襬也被他硬生生的拉出了一條弧線。
Jerry略頭疼的看著Dismal的背影,自嘲的笑笑:“挺好,最少沒有更多的活要乾了。”
Dismal很焦慮。
他不知道賴在房子裡的這個年輕人想要做什麼。
那天那場由貓頭鷹引發的混亂讓他惱怒,但更多的是驚喜,驚大於喜。
雖說那些魔藥材料真的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甚至是有市無價。然而,更多的還是焦慮。
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雖然他也有很多的辦法找到一個隱藏起來的人,尤其是在範圍不大的情況下。但是,任何一個可以找到他的人都不容小覷。
還有,這些魔藥材料是哪裡來的?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從哪裡找的這些東西的?
然而,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什麼?
他是為了什麼,才想留到自己身邊。
書房的地板上還放著他從自家鄰居家裡拿來的照片,Jerry說愛照片裡的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Jerry沒有道理會招惹上一個看起來完全不相干的人啊。
除非……Dismal的臉沉了沉。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還有,自己原本看著老實溫良的鄰居似乎也是充滿了疑點。能拍到一個巫師的照片,而且是那麼長的時間跨度,實在是很可疑。
然而他沒有辦法拒絕。
救命的魔藥已經做成了一半,只有龍血才能讓這幅魔藥繼續下去。
而龍血,千金難求,可遇而不可求。
他沒有辦法為了一些不確定的理由放棄這次的機會。
再沒有龍血,這副身體,就要拖不下去了啊
Dismal半闔上眼,悠長地嘆了口氣就這樣吧
Jerry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或明或暗的試探著Dismal,但是Dismal卻是除了冷著臉不說話在沒有別的表現。他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Dismal,其他時間他都呆在地下室或者書房裡。而這兩處是Dismal明說不許他去的,Jerry不甘心的去試過,但是嚴密的魔法陷阱讓他自覺沒有能力可以無暴力並且在主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去一探究竟。
時間就這麼緩緩的過。
直到Dis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