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腦空空,什麼也不想,就這樣衝了回去。
放在書房的手記,會有多少多少人能在他沒有知發覺的時候碰到?這個問題似乎是不需要思考。
Dismal的魔杖就在手裡,他從門口掠過,飛快的掃了一眼房間裡的情況,站到了門框的另一面。
門裡沒有動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Dismal立在門框邊,背緊緊地靠在牆上。他的魔杖舉在臉前,一隻手貼著牆,是規範到足以寫入格鬥教科書的姿勢。
整座屋子靜悄悄的,還能聽到樓下餐廳裡掛鐘的聲音。
Dismal確信自己不會感覺錯誤的,一定是有人動了自己的本子。
他對於自己所設定的魔咒極為自信,如果有人接觸過它,那麼,那個人一定會受到很大的傷害。但是,如果敵人是兩個人呢?
Dismal想到了Jerry帶了別的人進入他的房子,這種如同被侵犯了地盤感覺讓他極度不舒服。他寧願是Jerry閒著無聊才去動那些東西的,他也不願相信是有預謀的夥同作案。
還是沒有聲音。Dismal在這間房間裡沒有佈置下任何竊聽的咒語,所以他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情況。Dismal謹慎的對著隨身攜帶著的小鏡子施了一個漂浮咒,讓它可以漂在空中來觀察室內的動態。他一邊施咒,一邊防備著會突然衝出來的敵人。但是當小鏡子漂浮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之後,Dismal承認,要不是這個人耐心夠好,那就是房間裡面沒有人。
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多少可以隱藏的地方,桌子後面幾乎是唯一可以藏下一個人的地方了。
Dismal決定試一試,如果那個人藏在哪裡那麼久且沒有發出聲音,那麼,他必然會身體僵硬痠麻,Dismal相信自己的身手必然可以應付一個渾身僵硬的人。
Dismal輕輕的踏出了第一步,隨後又受驚似的將探出一半的身體縮了回來。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攻擊。Dismal第二次還是又這樣試了一次。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裡面的人耐心太可怕了。Dismal想到,但是他覺得還是後一種可能性比較大:那就是,裡面沒有人。
在試探了兩次之後,Dismal終於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房間裡。他防備著可能來自四方的攻擊,收緊了肌肉。
他緊握著魔杖,如同是想要狩獵的獅子。可惜沒有獵物。
當Dismal繞到桌子後面看到倒在地上的Jerry時,Dismal將魔杖收了起來去扶起他。
剛剛彎腰到一半Dismal腦子裡就冒出了Jerry很可能會攻擊他的念頭。才離開戰爭幾年?居然連這些都忘了!隨時保持警惕!
但是Dismal還是沒有再次掏出魔杖,Dismal自嘲的笑笑,蹲□去檢視Jerry的狀態。
Jerry側身躺在地上,腿和身體幾乎呈九十度。顯然是從椅子上滑下來的。
Dismal鬆了一口氣,看來Jerry是碰了那份筆記才會昏倒的。那就沒有什麼大礙。
他俯□去,打算將Jerry放到床上去等他醒過來再說。
然而在拉起Jerry的那一刻,Dismal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張照片,上面有著一家三口。年輕的父母與孩子,但是畫面有些奇怪,母親只是在旁邊看著,沒有參與他們的嬉鬧,像是中間有著一條無形的線。
Dismal有些奇怪,這章照片看著很眼熟。
他不知道這種奇異的熟悉感來自哪裡。
Dismal將Jerry翻了過來,靠在了桌子上,想要去撿起那張照片。然而這樣讓他發現了更多的東西。先是一個相簿。裡面大多都是幾個少年反覆出現,場景是霍格沃茨,但是他對於其中的人都沒有什麼印象,看起來不像是在自己入學或者教書時入學的孩子。
直到其中的一個淡黃色頭髮的少年的笑臉讓他有了些記憶,這是盧平的孩子?Dismal皺了皺眉,他的孩子不會有這麼大了吧。
忽的,Dismal的面色變得痛苦了起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照片裡反覆出現的四人組就是當年的死對頭,波特,布萊克,盧平和彼得。而那個紅色頭髮的少女就是他的陽光——莉莉。
戰後他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往事和痛苦之中,最重要的是不陷入噩夢之中難以自拔。他抽去了自己的大部分記憶。
記憶是一種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