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情情愛愛的沒有任何深度,可和老百姓談什麼哲學講什麼真理?俗,才是生活。
結果一不留神就紅了,從此郭郎過上了過街老鼠見不得光的生活。
郭舍人覺得自己就像用兩個身份娶了不同的妻子一樣,這邊要他拼命掙錢養家餬口,樓外樓上上下下加起來有近千員工;那邊又要他足不出戶老實持家,老灌對他神秘兮兮隔幾天失蹤一次的行為似乎忍無可忍了。
有人已、經、對郭舍人心不在焉的走神狀態忍無可忍了。
審判長張湯厲聲質問:“坦白從寬,老實交代有何苟且,否則大刑伺候。”
苦主灌夫拍案:“說!和誰苟且去了?! ”
郭舍人嘴一扁,眉一蹙,淚一灑,眼淚說來就來,端端可見戲臺上的真功夫,除了灌夫,所有人都沒有買賬。連另一主要涉案人員劉某,都感到了看小倩死了又死100遍之後的森森疲憊。(注:該句無錯別字)
灌夫氣惱著,逼自己硬起心腸,在愛哭鬼面前,自己就像光著膀子,渾身上下一點秘密都沒有,倒是姓郭的,三天一小謊五天一大謊,和張湯樂此不疲地進行著我忽悠你拆穿、你拆穿我接著忽悠的把戲。
環視周圍,那麼多兄弟,竟然沒一個站在自己這一邊。
被告心灰意冷,心想反正不是第一回被抓包了,對自我陳述也沒多大熱情,只是哀慼戚地盯著原告,滿臉淚痕。
審訊陷入僵持階段,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就在於關心則亂的老灌和楚楚可憐的老郭之間誰壓倒誰。
其餘的太子黨們互相交流著視線。
張湯:眼淚總有流盡的時候,郭舍人是兔子尾巴長不了,觀之灌夫,意志甚為堅定,有六分勝訴把握。況且,公道自在人心,就算用刑也是可以理解的。辣椒水,從哪裡開始灌好呢?
李陵:會打起來嗎?一定會打起來吧?要是打起來我該幫誰呢?還是幫老郭好了,鋤強扶弱嘛……唉,怎麼還沒有打起來?快打呀,不打可退票了啊!
韓嫣:祖父大人祖母大人父親大人嫡母大人兄長大人母親大人反覆叮囑,要緊跟太子,唯太子馬首是瞻,但又不能恣意妄為,須得謹慎行事。太子不動,我不動;太子動了,我旁觀。
劉徹:早知道就不出門了,寧願對著太史公那張要債地主臉……
雅間裡有流氓倡伶欺負與反欺負的好戲,外頭卻也沒閒著。
郭舍人的場子剛下,掌聲喝彩仍然不絕於耳,便有不識趣的外地公子哥叫嚷著再來一場。
“不過區區伶人,再清高也就是個賣唱的角兒,方才隔得遠,也沒瞧仔細模樣,趕緊喚出來伺候伺候本侯爺,若是合了爺的心意,賞銀有的是。”
劉徹正從窗子往外張望著,對那個打破屋內僵持的不知名壯士心懷感激。
李陵湊了過來,俯視,撇嘴:“傻逼。”
……好吧,打死我也不感謝了。劉徹默默地想。
“說來也怪,京師最近是越來越熱鬧了,讓人手癢的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老頭子也讓我收斂一些。”灌夫嘀咕。
張湯語氣平淡:“十一月二十七,乃當今竇太后的生辰。各路藩王徹侯公主,但凡得聖寵的便有資格到長安來,為竇太后祝壽。”
“可惜,竇太后最喜歡的小兒子梁王卻沒有來。”韓嫣看了徹太子一眼,淺笑。
“沒錯,太可惜了,”劉徹勾起嘴唇,“祖母的這個生日過得不會很高興,若是宗族子弟再惹出禍端來,不但不吉利,還折了皇家顏面。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身子越發不好了……”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呢。
奶奶的小兒子不來,祖母您心裡不暢快,但也不該為難我的美人娘拿我們母子出氣不是,您要過生日,我攔不住,可那些連李陵都稱之為傻逼的賓客親戚,我卻是有本事拿捏的。
郭舍人心領神會,趁著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給門外候著的心腹使了一個眼色。
大意是:鬧,給我掀翻天地鬧,不用給劉家留面子。
那個自稱為猴子爺爺的紈絝開始散發王八之氣:“什麼?賣藝不賣身?天大的笑話,等他見識了本侯爺的慷慨,一定會改主意的。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銀子,爺將這改成娼館都不是問題! ”
樓外樓與其說是酒樓,還不如說是古代的戲院,即勾欄,是大眾與官僚的娛樂場所,歷史上到了唐朝才有所記載,宋元極其繁榮。
聽見心目中的藝術聖地被辱,群情譁然,有不忿的也有不恥的,可一時間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