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中五人傷勢嚴重,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脫離危險。
這場慘絕人寰的噩夢讓所有當事人的情緒徹底崩潰,這些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幾乎無法冷靜地表述他們當時目睹的一切。不過在場還有一位成年人,那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性教師。藉助這位周姓教師的描述,再結合對現場的勘測,警方將案發當時的情景進行了還原。
今天是放暑假之後的第一次補課,經過了一上午的學習,學生們都很疲憊。下午第一節課剛好是英語,炎熱的天氣讓大部分學生都都昏昏欲睡。周老師剛好是這個班的班主任,對學生一向要求嚴格。看到大家狀態不佳,他改變了原本的教學安排,打算臨時來一場小測驗。可是就在他轉身把測驗內容寫在黑板上的時候,爆炸就這樣發生了。當時周老師背對著黑板,並沒有注意到爆炸發生那一刻的情景,但是巨大的爆炸聲和衝擊力還是將距離炸點最遠的他擊倒了。
周老師的頭部撞在黑板上,接下來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他聽見了學生們的慘叫,聞到了燒焦的味道和血腥味,他意識到可能有人受傷,甚至發生了更糟糕的事情。但是當時他的頭部受到了重擊,很快就昏了過去,並沒有機會看到更多的情況。
發生爆炸案的學校是一所重點高中,但是周老師的班卻並不是重點班,班上有一半的學生都是自費進入學校學習的。警察從現場的痕跡判斷,炸點中心位於教室後排的一個座位。這個座位屬於一個名叫周立的男生,該男生也是當場死亡的八名學生中的一員。據班主任周老師反應,周立的學習成績在班級裡排名中等,人很聰明但是不太用功,經常喜歡在上課的時候搞些玩手機,吃零食之類的小動作。
周立是一個自費生,學習情況一般,性格自由散漫,家境優越的他在同齡人中顯得早熟。周老師說,同學們跟他反映過周立有網購的習慣。學校雖然不允許學生們在校內接收包裹,但是周立總能想辦法找人幫他把包裹帶進教學樓。現在的學校早已不是當初的象牙塔,外界紛繁精彩的生活經常會在學生中造成一些或好或壞的影響。
“其實這樣做的人不止他一個,現在的社會,小孩子想要不受影響很難,學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周老師還沒有從爆炸造成的影響中緩和過來,接受白玉堂詢問的時候神情還有些恍惚。
整個一個下午重案組都留在罪案現場,進行著大量的證據蒐集工作。爆炸案發生之後的現場一片狼藉,空氣中焦糊的味道令人作嘔,繁重的工作讓人疲憊不堪,警戒線外聞訊趕來的家長聲嘶力竭地哭喊著,聞風而動的媒體不停按動相機快門,甚至一次次有大膽的記者試圖衝進來採訪辦案人員。
聽著那些哭聲,白玉堂的心情愈發沉重,媒體人的喊叫聲也讓他不勝其煩。終於,在一眼看到擠在人堆最前方的龐小蝶之後,白玉堂鬱悶的情緒達到了定點。他面色陰沉地走到蘇虹身邊,盯了一眼女子制服上沾染的黑灰,稍微壓了壓心中的怒火,道,“蘇虹,你休息一下吧。”
“嗯?”蘇虹微微一怔,抬頭挑眉,“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白玉堂,你怎麼會主動關心人,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展昭?”
白玉堂臉色一緩,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只有這點把柄,還被你這個丫頭抓住了,怎麼,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不會憐香惜玉的粗人?”
“你當然不是粗人,相反,你這人心細的時候連女人都會自愧不如。”蘇虹絲毫不吝惜對白警官的誇獎,但是突然她語氣一轉,笑道,“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你心中有了人,對旁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耐心和細心。我雖然是你的好友,但是也有自知之明。”
說到這裡,蘇虹故意往不遠的炸點方向瞟了一眼。白玉堂順著蘇虹的目光看去,發現展昭正跟秦簡蹲在一起,頭碰頭地討論著什麼。心裡忍不住一陣不爽,雖然白玉堂早就明白了,展昭對秦簡是怎麼回事,但是就是忍不住要醋海生波。
蘇虹聞到了酸味,當然不會放過嘲笑好友的機會,“小白,快說吧,除了秦簡以外你現在還想揍誰?要是恰好這人也是姐姐我討厭的,我可以勉為其難揍他一頓為你出氣。”
“那倒不必,雖然你是女人,但是最好也不要去打女人,何況那個女人又不禁打。”白玉堂看了蘇虹一眼,淡淡道。
“女人?”蘇虹一怔,“會讓你想揍的女人,不會是龐小蝶吧?”
“你錯了,我不想揍她,一點也不想。因為揍她會惹上非常大的麻煩,我最近麻煩已經夠多了,還是算了吧。”白玉堂敬謝不敏地瞟了一眼遠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