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凌純鈞乖乖的跟著白哉同進同出,就連去看望露琪亞的機會都沒有,戀次受傷,原本屬於副隊長的另外一些工作也都被他順手丟給了凌純鈞。
將露琪亞的判決書送到白哉面前,凌純鈞看著白哉的臉色。
白哉靜靜的將判決書看完,將之前批閱了一半的文書收到一邊:“和我去地牢。”
“是,隊長。”凌純鈞起身先一步去取鑰匙。
翻了一遍副隊長室依然沒有找到鑰匙,凌純鈞只好跑去了備用鑰匙保管室,今日負責值班的是九席,也就是前副隊長銀銀次郎女兒銀美羽。
“小景這是也要去看露琪亞麼?”
“……也?”凌純鈞離開的腳步停了一下,側頭問道,“還有誰也去了麼?”
“副隊長呀,這幾天天天跑去的樣子呢,昨天我還在那邊碰到過他,啊,別說是我說的呀,其實是隊土行木那傢伙告訴我的啦,本來今天應該是我當值的,他為了見副隊長所以和我調班了嘛。”銀美羽聳了聳肩,“你也知道那傢伙多崇拜副隊長。”
“這樣啊,我還有事先走啦,鑰匙等下送回來。”凌純鈞擺了擺手趕快跑去看看戀次還在不在。
“景嚴。”
“……”凌純鈞黑線的看著叫住他的白哉,為什麼這傢伙直接就過來地牢門口等他了,想去通風報信都不行了……
“開門。”
凌純鈞乖乖聽話的把地牢大門開啟,跟著白哉走了進去……
“不,那個人會殺了我。”露琪亞的聲音從地牢的深處傳了出來。
再過一個拐角就是露琪亞被關押的房間了,白哉卻在這時停下了腳步。
“我非常清楚,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我被朽木家收養了四十多年,那個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露琪亞平靜的說著。
凌純鈞有些忐忑的側頭看著白哉的反應。
“怎麼可能!隊長明明對景嚴……”
“是啊,因為景嚴是繼承人,我不一樣。有的時候我都不明白既然收養了景嚴為什麼還要收養我,明明我哪裡都比不上他……”
“這一定有哪裡不對!”
“……”露琪亞沉默了。
白哉再一次動了起來,他似乎放重了腳步聲,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隊長?!”戀次有一種被抓包的慌亂,但是看到白哉完全無二的表情心中又有似乎帶著那麼點也許隊長應該沒有聽到的慶幸。
“第一級重禍罪,朽木露琪亞將以死刑犯的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後再真央刑場處以極刑,這時屍魂界的最終決定。”白哉平靜的將之前收到的判決書宣讀了出來。
“剛才……你說什麼?朽木隊長……這是怎麼回事?”
“就像你聽到的,多少遍我都可以重複給你聽,”白哉面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然後將文書疊好遞給了凌純鈞,“這應該是我跟你最後的對話了,露琪亞,下次見面將是在處刑臺了。”說完就轉身離開,“景嚴,走了。”
“……是……隊長……”凌純鈞對著戀次彎了一下腰,匆匆看了露琪亞一眼,追著白哉的背影跑了過去。
“可惡!”戀次低吼了一聲,嗙嗙的在鐵欄杆上面捶了好幾下,“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沒事的……戀次,其實早就應該知道結果了不是麼……”露琪亞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哀傷。
關閉的大門阻斷了裡面和外面,凌純鈞看著白哉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種酸澀的痛苦讓他很難受。就是這麼幾步,他的面前已經被一個高大的人擋住了去路。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
“呀類呀類,還真是冷靜啊,六番隊隊長桑,佩服佩服~”坐在欄杆上的市丸銀先開了口,“自己的妹妹就要處死了還這麼冷靜,真不愧是六番隊隊長啊,死神的楷模呢。”
“別說笑了,會因為死亡而懼怕的也只有你和九番隊隊長而已。”更木劍八帶著些許惡意的瞥了身後的凌純鈞一眼。
“你們兩個隊長都不帶副官單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白哉轉過了身來。
“沒事沒事,只是聽說你的妹妹要被處刑,所以擔心六番隊隊長是不是會因此難過沮喪。”
“這件事和你們無關吧。”白哉冷冷的說著,“如果沒事的話就讓我的隊員先過來,隊裡還有一些要事要辦,告辭。”
“怎麼可能不沮喪呢?”更木劍八把凌純鈞要過去的路擋得更死了一些,“名門怎麼能夠容忍出現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