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的眼睛緩緩地合上了,這一突來的狀況把秀和真田都嚇壞了,他們一遍遍喚著幸村,可他卻一直靜靜地昏睡著。真田和秀再也不敢耽擱,吩咐手下把雅琪先押回去後立刻送幸村去了醫院。
入院一週後,幸村終於醒來,身上的傷雖嚴重缺也在一天天精心地治療下逐漸恢復,但心上的傷卻有些難以癒合。雖然幸村本是個內心堅強的人,表面上亦與過去沒什麼不同,但當每次真田一觸碰到他時他下意識的躲避與僵硬便可知道,有些事恐怕還需要更長的時光去撫平。
“弦一郎。”
“嗯?”
這是自幸村甦醒之後第一次主動與真田交談。
“雅琪說的事我都做過。”幸村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就是那些卑鄙的事。”
真田凝視著幸村許久,才嘆了口氣。“我知道。”
幸村本想再說些什麼,真田的回答卻將他想說的話都擋了回去。頓時,一室靜寂。
“你不去陪秀嗎?”
“是想讓秀陪你嘛?”
片刻之後,兩人一齊的發問,讓彼此都有一瞬的呆愣。
“我為什麼要去陪秀?”
“我為什麼想秀陪我?”
再一次的,同時發問。
“因為你喜歡他!”
這一次乾脆默契地異口同聲。
愣愣地望著對方數秒後,聰明的兩人似乎都明白了,再次異口同聲道:“我想,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同聲同氣地說完這句後,他們都笑了。
真田緩緩地握住了幸村的手,幸村的反應顯然還有些僵硬,真田低頭輕輕吻上了幸村的唇,綿柔的吻漸漸變得猛烈,一瞬便點燃了真田的□,他的手從幸村的頸部慢慢地下移,掠過胸前的紅纓,一路來到下腹卻突然停止了。幸村不停顫抖的身體讓真田知道,他的身體又記起了那些不堪的回憶。真田緊緊地抱住幸村,在他耳邊低喃對不起。
幸村微微搖頭:“弦一郎,沒關係的,你別管我,做到底好了。”
真田輕吻幸村的額頭,難得地露出笑容:“沒關係,精市,我們的未來還很長。”
同一時間,秀去探望了被軟禁的雅琪,聽說她絕食了。
“怎麼樣,復仇的感覺好嗎?”秀神色複雜地問著一臉呆滯的雅琪。
雅琪似笑非笑。那感覺很好,怎麼會不好。當看著幸村被無數男人進入的時候,她是多麼快樂。他終於變得骯髒不堪,真田還會憐惜他嘛?看著他被無數酷刑折磨,痛得撕心裂肺時,她是多麼虧捱了,曾因他而平白無故遭受的一切終於在那一刻還給了他。這種痛快不曾經歷的人又怎能體會。
“感覺很好,好到無法言喻了。”只是,似乎少了些什麼。
秀緩緩走到她身邊,伸手,溫柔地拭去她滿面的淚,秀微微搖頭,隨後又淡淡微笑。“我知道,那感覺好極了!簡直太棒了!可是……”他頓了頓,望向窗外那一片蔚藍,“一點也不幸福。”
雅琪像被點到了某個穴位般,在聽到秀的話後,她狂笑不止,在那之間穿插著她失控的嘶吼,她說什麼不幸福,她非常幸福,無與倫比地幸福著。她不斷地朝秀嘶吼著自己是多麼幸福,卻彷彿沒有意識到自己越流越兇的淚水,早已弄髒了她那張清麗的臉。
秀看著她,沒有一絲同情。她像從前的自己,要他去同情從前的自己嗎?不,他不會。他不認為那個自己值得同情。
“雅琪,知道跡部景吾嗎?”
秀向雅琪緩緩地敘述了那個故事,現在他已經可以平靜地去回想了。回想在這件事中自己該承擔的責任。
在這個城市裡或這個國家裡,人們都知道商業巨頭,冰氏集團年輕董事跡部景吾意外逝世的事,但卻沒有人知道其中真正的緣由。秀亦是不會知道的,只是當他從巨大的精神打擊中恢復過來,得知這一訊息後,他多少猜到了幾分其中的真相。
拜託幸村調查來的訊息更讓秀錐心。聽說,手塚和那個被毀容的女孩註冊結婚了,手塚就那樣離開了跡部。秀想他多多少少能理解跡部的心痛,而在那之後手塚又隨之而去。秀想,他們的悲劇又怎能說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呢?本來,若沒有他,他們應該會很幸福。
秀沒敢去跡部的葬禮,甚至不敢去他墓前祭拜,秀想,他已不敢面對跡部了,現在的他還能如當初那樣大聲地說自己愛他嗎?他若愛跡部,又怎會忍心把他逼到這樣呢。
手塚的葬禮,秀去了,他並沒有收到訃聞,這亦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