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提到筆記持有者的事……他應該,並不知道那條規則。
“當時,我的父親在取得死神之眼後,同樣看不見我的壽命,但是死神卻沒有給出合理的解釋。”
Beyond忽然又將目光從月的身上移開,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他望向了旁邊的龍崎。
“Lawliet,他就是你的‘月’啊……”他輕笑了一聲,笑聲中一半嘲諷,一半詭異。他又將目光瞥向一邊,上下打量著龍崎身邊的俊朗青年。
“我本想切下你身體上的一些部分,讓你明白偷別人的東西該受到的懲罰…你竟敢碰我的L……”他壓低了嗓子,聲音裡充滿危險,“不過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狀況下見面。你該感謝這個該死的老男人和他的那幫手下,因為他們的關係你不至於那麼快就變成一個殘廢。”
那日在酒店裡的情景,讓他就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這個偷走他個人專屬物的混帳家夥撕成碎片。而現在的情況很顯然,他必須把私人情感擱置到一邊。
“這裡和洛杉磯監獄相比如何,Beyond?”龍崎抬起頭。
“沒有你,一樣很難熬。”Beyond舔舔嘴唇。
Beyond。
Beyond……Beyond……B。
第一次聽到的名字在月的腦海裡迴盪。
他猛然睜大眼。
那些謎團似乎一下子全部一清二楚了。
平安夜失去蹤影的龍崎,小黑屋的牆上貼滿的照片,凱瑟琳口中的“故人”,還有在幾個小時之前,糾纏間映入他眼簾的,刻在龍崎胸前那個深得似乎永遠也無法消褪的深紅色的字母。
優秀的邏輯將這一條條線索串聯起來,拼接成一段完整的情節。
原來……
看起來,這個人認識龍崎,並且…不只是“認識”而已,如果自己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這一切的導火索,就是眼前的這個怪人。
慘白燈光在頭頂上灑下來,額前的劉海將他的眼睛隱藏在暗處,沒有人看見那雙琥珀色眼睛裡陡然騰起的火焰,盛怒的、扭曲的、落日紅色的火焰。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對麼,Beyond Birthday?
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當然,那團灼燒過的凌冽的火焰,也只是隨著他下一步的動作消融在寒冷的空氣裡,不留一點痕跡。
“給他鬆綁,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
Beyond陰狠的嗓音在地下室迴盪,手指稍稍用力,黑色槍口幾乎要被塞進男人的腦袋。被忽略許久的George Saelens慘叫著。
“我不想說第二遍。”
“啊啊──放……放開他,給他鬆綁──”
身上的繩索一圈一圈掉落在地上,龍崎站起來,但是很快,他又換了個姿勢回到了椅子上,像往常一樣,蹲坐,
他側過頭看了看仍被綁著的月。
“也請給他鬆綁。”
Beyond皺了一下眉,“有必要麼,Lawliet。”
“有。”龍崎回答地斬釘截鐵,“即使George Saelens現在成了你的人質,我們還是沒有脫離險境,這裡幾十個槍口依然對著我們。夜神君是個優秀的警探,現在也是我的同伴,他會幫助我們。”
Beyond臉上的戲謔笑容消失了,他看起來很不悅,沈默了幾秒鍾,還是開口了。
“放開他。”
現在這個老男人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只要能讓他活下去,他什麼都肯做。
龍崎蹲坐在椅子上,麼指含進了嘴裡。
Beyond的眼睛似乎是生來就是異於常人的猩紅色,雖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心裡也有點詫異,但是時間久了,龍崎就習以為常地將原因歸結為基因和血統──畢竟,他從來不相信那些與科學脫節的東西。
而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不那麼簡單。
“Beyond,可以這麼稱呼你麼?”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似乎現今身處的危險環境並沒與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也許,我該讓你見個人……不,”話剛出口,月就意識到自己辭錯的疏漏,“稱它為‘人’大概不合適……但是你們身上有著相同的東西。”
月走動了幾步,整了整身上因為捆縛而被弄皺的衣服,而他下一步的舉動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他走到了Beyond和George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