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幸好妝裕小姐沒事,否則真不知道夜神太太會怎……”
“太太現在在醫院陪月君,暫時還沒告訴她局長的……事…”
“可是能瞞多久啊……”
“……我們先去醫院看月君。”沈默已久的模木突然開口。
“嗯。”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
“阿月!阿月他怎麼樣了!!?”松田他們剛到醫院沒多久,彌海砂就風風火火地向加護病房跑來,大叫著就要衝進去。
“MisaMisa,你不能進去……”松田顧不上自己受傷的右手,和幾個警員攔住情緒激動的少女。
“為什麼?你們告訴我他怎麼樣了啊?……”海砂滿眼是淚,雙手趴在加護病房外的玻璃窗上,目光一刻也不願離開白色病床上戴著氧氣罩的心上人。
“月君他還沒醒,但已經沒事了,血已經止住了,你別擔心啊……”松田非常頭痛。
“他什麼時候醒過來?”海砂掙開松田,轉向旁邊的醫生,“醫生,他什麼時候會醒啊?你快告訴我啊醫生……!我是病人的未婚妻,你們有義務告訴我真相啊……”
醫生被她的尖叫弄得尷尬不已,“呃,小姐,請冷靜一點,病人已脫離危險期,你放心,很快就會醒,很快了……”面對難纏的海砂,醫生也不得不跟著幾個警員一起說謊。
“很快是多快,幾個小時,還是幾天啊!”海砂抓住醫生的衣服直晃。
“Misa!現在有細心的護士小姐和伯母照顧月君你就放心吧,月君他需要安靜啊MisaMisa……”松田滿頭大汗,“誒醫生你說是吧?”
“沒錯,最好不要在重傷病人周圍吵鬧……”
海砂放開醫生,纖巧的雙手捧住臉,眼淚從指縫間流出,“你們這些……你們怎麼能讓阿月受傷呢!?”
“這……當時情勢混亂,聯絡不上月君我們也很著急啊……”相澤對她皺了皺眉。
“對啊對啊,不知道為什麼阿月會跑到地下室裡去,地下室被炸燬的時候我們還以為……”
“別亂說話松田。”模木瞪了他一眼。
“小姐,請你和病人的親友們耐心等待,我們會用最好的醫護讓他儘快恢復意識。”
…………
***
自從那天晚上按照夜神月的安排將那名白衣男子帶到他事先寫下地址的公寓裡,魅上照像月交代過的那樣,每天下班以後準時到達公寓,買回各式甜點,定時給他注射杜冷丁。家也不回,晚上就在那裡的客廳裡過夜,夜裡的溫度常常把他凍醒。
當他按照月之前的指示給那個人銬上手銬的時候,他竟然完全沒有一絲抗拒。
只是眼神一片死灰。
每天魅上回到那座公寓,總可以看見他抱著雙膝,佝僂著身軀坐在客廳的窗臺上,咬著手指,眼睛呆呆地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天氣逐漸轉冷,東京迎來了這年的第二個雨季。
一開始,那個黑髮男孩從來不說話,眼睛也不看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上去,似乎總是在思考什麼。甚至連自己帶來的甜點他也不理,看都不看一眼。
年輕的檢察官嘆了一口氣,“不吃東西身體會不行的。”
他卻還是緊盯著窗外,就跟沒聽到似的。
“他沒事的。”魅上試探地輕輕說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正不正確,他只是想試一試,讓那個人吃下點東西。
側對著他的黑色睫毛閃了一下,比剛看到時更顯消瘦的臉龐轉過來。魅上看見那濃稠的幽深中,有一絲絲微不可見的波動。
後來他不再抗拒進食,但食量比貓咪還少,每天上班的時候總有一堆剩下的甜品被魅上扔到樓下的垃圾桶裡。
每天晚上那個人都會在浴室裡呆很久,洗完之後還總是忘了擦乾頭髮和身體,裹著浴巾赤著腳走出來,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透明的水跡。魅上從來不說,等他走過以後才拿起毛巾默默擦乾地上的水。
他總是擔心會不會因為缺氧昏倒在裡面,也許因為那個人看上去一副病泱泱的古怪模樣,還依賴毒品,魅上誇張地覺得,他似乎一碰就會碎的樣子──儘管初見時他在危機之中堅持留下的模樣是那樣強硬。
這天晚上,魅上照就在書房裡看檔案整理資料,是那個人洗澡的時間。魅上抬起手錶看了看,今天他進去的時間是不是也太久了一點。
儘管都是男人,他也不敢進去。沒有明確想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