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紅,正想開口說什麼,卻聽見身邊的月輕咳了一聲。
“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好。”見Janie端起酒瓶就要往自己杯子裡倒酒,魅上連忙伸手想要接過那瓶紅酒。
大提琴聲突然之間停頓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的一聲尖厲的慘叫。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掛在牆上的壁燈就“!”地一聲炸裂開來。
人群開始恐慌,有人被嚇得直往餐桌底下鑽去,桌椅碰撞的聲音隨著隨之而來的槍擊聲和人們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場面的混亂不可控制。
一個張桌子上插著鮮花的花瓶被一槍打得粉碎,響聲尖銳而震耳欲聾。
月和Janie敏捷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向人群掃去。魅上手中的酒瓶從指尖滑落,鮮豔的酒液隨著與地面的激烈碰撞噴湧而出,在地板上留下一大片紅色的水漬。
“夜神君,危險!”抬起頭來的時候,魅上看見一把黑色手槍的槍口正好對著月的方向,他急忙大喊。
月立刻伏下身,低頭的瞬間瞥見一個服務生扔開手裡的托盤,舉起一把手槍對著他這邊射擊。身後牆壁上的壁燈被擊了個粉碎,玻璃的碎片濺開來,劃傷了他手上的面板。
酒店的警報器大作,震耳欲聾的響聲迴盪在整個餐廳。幾個不知好歹想要從樓梯逃生的客人被一槍打爆了後腦勺,連慘叫都來不及,就躺倒在地上痙攣,然後死去。
Janie從禮服裙下的絲襪裡掏出一支手槍,對準那個偽裝成服務生的人“!!”幾槍,那人快速地移動身體躲閃,面對Janie的襲擊,毫不畏縮地和她對射。
“呯──”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那人竟然一槍斃命。Janie驚訝地回過頭,見月一臉沈著地放下槍,而魅上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他身後。
“你帶了槍?”
“我是警察。”
話音剛落,角落裡卻閃出更多身著黑色西服的人,更密集的槍聲在四周響起。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和宮廷壁燈在亂飛的子彈中接連著破碎,滿地都是閃著蒼白光芒的玻璃碎屑,餐具和盤子狼藉一片。
Janie和月連連後退,沒有武器的魅上被護在更後面,一時間,猛烈的火力壓制得他們抬不起頭。
“蹲下!”Janie退到角落低喊一聲,拉住月的胳膊就想往桌子下拽。
月的身體卻突然被一股力道控制住,使勁往前拉去。
雜亂的腳步聲出奇一致地停頓下來。魅上屏住了呼吸,而Janie藍色的瞳孔在看見來人的臉時倏然放大。
冰冷的槍口抵住了月的太陽穴。
“你好,夜神君。”
餐廳裡所有的槍響都停了下來,只有一個低沈的男聲迴盪在空曠的空間裡。
月一動不動,等著那個看不見面目的聲音從身後繞到他的面前。
“你在幹什麼,Hank!”Janie的聲音卻先他一步迴盪在月的耳際。
兩個黑衣人幾步跨過去,將魅上擒住,雙手反綁到背後。
月不動聲色地轉動眼珠,一張陌生的臉映入他的眼簾,此刻用槍指著他的男人留著一頭淺棕色的長髮,神經質的灰色眼睛,瘦削的蒼白的臉龐,一條又深又長的刀疤穿過他的左眼,讓那隻眼睛呈現出透明的灰白色。
“凱瑟琳,我還說你怎麼有閒情逸致跑到芝加哥來吃義大利餐,原來是有這個小白臉陪著啊……”男人危險地冷笑著看著站起來向他們靠近的Janie。
“你這是想做什麼,Hank。我沒有接到任何行動的指示,你卻帶著這麼多人貿然出現在這裡,還引發了一場騷亂,是不是最近零花錢不夠用了想討BOSS歡心?”
“把這小子帶回去是早晚的事,說到獻殷勤,比較積極的是你吧?”灰色的眼珠兇狠地瞥了瞥站得筆直的月,槍口抵得更緊了些。
“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凱瑟琳,你在想什麼,不讓我把這小子綁回去,你是想謀私心想帶走死亡筆記,還是想多點時間來跟他調情?”
“口無遮攔。”Janie的臉上是月很少見到的陰冷和不悅。
這個男人的任性魯莽讓她非常不滿。
“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月的聲音在他們之間響起,溫和沈著,分外好聽。
Hank的目光從Janie氣沖沖的臉上移向他,槍口卻沒有鬆開半分。
“我只是個從日本過來旅行的普通人,我的身上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