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著大神離涯的努力指導,但是風無同學依然會各種犯錯——
比如趁離涯不備時將鹽巴當成白糖倒進鍋裡……於是這就是連大神離涯也拯救不了的廚藝了。
於是離涯接起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難得地帶了一種極度歡快的語氣:“喂,黃瀨君麼?”
黃瀨似乎是微微怔了一下,方才開口:“小離涯,你在哪裡?”
離涯聽著黃瀨涼太的聲音似乎有點壓抑,對風無比了個手勢走到相對僻靜的陽臺:“怎麼了?我在家裡。”
“出事了,青峰君受傷了,我們現在在學校西門街邊的快餐店,小黑子和我們在一起,”黃瀨的語聲停了下來,想了想方才似是十分慎重地說道:“我想應該暫時是沒有危險的。”
“來我家吧,”離涯完全沒有猶豫地說道,微微思忖了一下將衣架上的風衣拿了下來往外走,一邊簡單地囑咐道:“我來接你們,等我到了再說,先注意安全。”
彼端的黃瀨一直微微皺著的眉眼怔了怔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呈一種微微放鬆的狀態靠在椅子上笑道:“好,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們。那,就這樣。”
“怎麼?”難得一見離涯凝重的表情,風無早就關了電磁爐走了出來,一邊擦手一邊問道。
離涯把風衣穿了起來一邊說道:“青峰大輝受傷了,現在和黃瀨黑子他們在快餐店,我現在要過去一趟把他們接過來。”
“我也一起,”風無雖然做菜完全不行,但是一旦行動起來倒還真是很有天策小軍爺的風範,至少在離涯拉開門的時候,某人已經先一步跨出去了。學校西門的快餐店離他們的家並不算遠,離涯和風無還沒說了幾句話便也就到了玻璃窗外。
黃瀨他們一行人坐在靠裡面的位置,一堵牆拐過去也就看到了,離涯先是看到了黃瀨對著他們遙遙招了招手便就走了過去:“青峰君傷勢怎麼樣,怎麼在這裡停下了?”
外側的黃瀨涼太微微側了側身露出了一旁靠牆黑著臉的青峰大輝,一貫嬉皮笑臉的人臉色亦是凝重:“問題並不是很嚴重,剛剛小黑子包紮過了。主要是這裡人多密集,相比之下還算安全所以就暫時停了下來。”
離涯和風無望過去,就看到青峰的腿上密密纏著紗布一圈圈地一看便是極為認真。雖然有些不應景,但離涯還是覺得有點想笑,這感覺有點像是黑子哲也的儲物櫃,任何東西都分門別類地好好整理開來,正如日向隊長說的那樣——
完全沒辦法吐槽。
而此時看著堪比專業護士纏繞出來的效果,尤其是最後那個小小的蝴蝶結……風無努力抽了抽嘴角,方才沒有洩漏自己極度歡快的情緒。
當然,縱使離涯和風無再怎麼想笑,聽了下面的話也是笑不出來了。
離涯皺著眉看向青峰大輝的傷口,血跡似乎已經凝了大半,看上去並不是很嚴重,只是微微腫起的樣子有那麼點懾人,便是開口道:“先講一下今天的事情罷。”
黃瀨點了點頭:“今天我和青峰和黑子約的一點在誠凜見面,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學生問路。他說他是帝光的新生,出來之後找不到回學校的路,”頓了頓,黃瀨揉揉頭髮輕描淡寫:“然後他要我幫他帶路,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不過畢竟是帝光的麼,所以我還是答應了。我給青峰君打完電話就帶著他往那邊走,去往帝光不是有條小路麼,我們之前都從那裡走倒也沒覺得怎樣,結果這次過去就感覺有點不對,接下來就有人想打我悶棒來的,被青峰君攔下了,所以就成這樣了……”
被叫做“青峰君”的人一直黑著臉沉默地坐在一旁,連連遇到黃瀨被打劫打悶棍,也不知道這人什麼屬性。記得初中的時候黃瀨涼太剛進部,當時的赤司曾經對著灰崎祥吾說過的是:“你永遠超過不了黃瀨涼太,總有一天,他會替代你所有的位置。離開籃球部吧。”就是這樣一句話,灰崎祥吾沒有恨上說這話的赤司徵十郎,反而將報復的情緒全部加在驟然出現的黃瀨涼太身上。如果不是因為灰崎的報復,大概也不會曾經和黃瀨涼太走得這麼近。
當然,現在想來也只是一句“曾經”了。
青峰大輝難得地發了一次呆,覺得心底還是十分的,十分的不爽。
當然,青峰大輝的情緒顯在那副一直不怎麼歡騰的臉上,也就失去了讓人看出來的功效。於是話題依舊繼續下去——
“我們有懷疑物件了,”一直沉默著的黑子哲也開了口,表情同樣有些不好看。事實上,在一貫毫無表情的黑子哲也臉上突然出現了與平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