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卻是難得的乖順模樣。
離涯安撫好了亂菊,便是向著另一個方向看過去,風無抱著雙臂站在門旁,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離涯有點訝然:“怎麼?”
風無把花哥拽出去,關上大門映著月色,眸子竟是驚人的亮度,半晌方才嘆息一句:“你騙亂菊……”
“我沒有……”離涯盯著風無看了半晌方才說道,搖搖頭笑道:“你不懂得,市丸銀,有他自己的苦衷,他這個人太過倔強,很多事情不願意說出來讓別人分擔,所以造成的誤解也很正常。他和藍染接觸,是為了拿到亂菊缺失的靈魂……”
小軍爺微微沉默,手裡的天策長槍鑰匙墜重又恢復了小小的模樣,捏在手裡並不顯眼,風無捏在手裡一點點把玩著,感覺尖端一點點扎著自己的手指,微微的刺痛感:“我知道了。”
很多時候,隱瞞是為了保護,欺騙亦然。
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微妙。
而這一夜,無眠的人其實不僅僅是離涯和風無。
在遙遠的屍魂界裡,藍染惣右介微微仰起頭來,看地獄蝶緩緩停在指尖,閉上眼,聽到彼端的聲線——
半晌,藍染輕笑一聲:“哦?靈壓極高建議跳級麼……果然我不曾看錯你,市丸銀,願你能成為我之利器,真正給敵那致命一擊。”
慢慢將眼睛摘下,眸色依然溫爾,是屬於藍染惣右介的樣子。
只是很多東西永遠藏在面具之下,不曾露出分毫。
於是……
市丸銀進入真央,正在努力跳級中。
亂菊開始在風無的指導下匯聚靈力,看上去進步也是飛快的。
而風無自己在各路大路小路賺著佣金,較當初市丸銀也是隻多不少,而且風無的名聲也是一天比一天大起來。好在風無這人為人比較低調,倒還沒有跑上門來尋仇的。
只剩下一個離涯……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幹嘛。之前和風無一起出去想賺佣金,後來發現機動性太差靈壓太低在這裡其實光靠花間心法打怪倒是不太適合。
於是……離涯去醫館了。
離經心法本來就是治療,在醫館的話相對還能發揮出一點優勢。握針毫針什麼的本來就是網遊類似外掛一樣的系統,怎麼看上去都比那些四番隊的醫官更有優勢一些。
於是,離涯心安理得地跑到醫館去做工了。雖然離經心法打擊感不行吧,不過至少看上去,鋒針什麼的簡直就是神技啊!在成功拯救了好幾個瀕危患者之後,離涯很成功地,出名了。
當四番隊隊長親自找到醫館的時候,離涯正在和一個病患作鬥爭。鬥爭的內容是——
“扎一針就滿血復活了。”這是淡定的離涯。
血條基本空掉的病患幾乎要哭了地盯著離涯手裡淡定拿著的長針,囁嚅一聲:“我不想扎……”
離涯大惑不解:“真的一針就可以了。”
……你確定不是一針我就掛了麼?!病患盯著離涯手裡長長的針,覺得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怕的醫生這麼可怕的治療方法!幾乎是瞪著眼求饒地看過去,卻看到離涯正攤攤手慢騰騰站起來,一頭墨髮長長墜下,一邊給他掛了個握針(每3秒加一點氣血值)保命一邊和旁人談笑風生:“哎呀呀,現在病人怕打針,可真是麻煩呢。”
卯之花八千流聽到這話幾乎笑出聲來,不過還是很快保持了自己平淡的神色慢慢走過來笑意溫爾:“你就是陌上離涯?”
離涯停下手裡的動作,還算有良心地把毫針也給了出去,方才回頭看過來:“你是……”好吧其實花哥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看上去溫爾無比的知心姐姐就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只是——不管怎麼樣,現在說出口來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離涯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原則,儘量一臉不解地看過去。
好在卯之花烈也習慣了這裡諸人對於靜靈庭倒是也不甚熟悉,只是微笑著繼續說道:“我是靜靈庭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近來聽說醫館裡多了個起死回生救死扶傷的醫官,忍不住過來看看。”
花哥慢慢將手中的筆放了下去,眉眼之間並不見任何不愉,只是淡淡望過去問道,表情也是不卑不亢的意思:“請問,隊長大人可是有何要事?”
卯之花烈曾經的那些事情,他比誰都清楚。老實說,當初看死神的時候,並不曾對於這個人有多少印象,以至於現下想起來竟只剩下一個這是第一代劍八的事情。
深不可測,便是唯一的定義。
所以離涯在對這人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