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蹣跚,勉力支撐著回到家時早已夜半更深,身上的傷口捱過了最初的疼痛,變得麻木起來。他丟掉柺杖,輕喘幾口氣,拉下衣襬,努力遮掩那些傷口。好在都是皮外傷,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唐風華把自己簡單的整理一番,這才走向家門,他不想讓娘擔心。
視窗透出一點暖黃色的光,在萬籟俱靜的黑夜中仿若指路明燈。唐風華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快步走去,心臟抑制不住的怦怦直跳。
是娘嗎?
這個念頭冒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唐風華隱隱期待著和母親的見面。她每天都很忙,忙著習武,忙著任務,忙著訓練,忙得幾乎忘了這個家,忘了他。
多久沒見過了?兩週?兩月?尚年幼的唐風華早已記不清了。習慣了每天回家後獨自對著冰冷的牆壁發呆,但今天……娘回來了?
他的臉因為激動而染上一層薄紅,蒼白的小臉紅潤了幾分。忐忑的推開門,和燈光一起映入眼簾的是那個比光還耀眼的女子——他的孃親。
紗緹婭靜靜的坐在窗邊,腿上擱著一對波斯彎刀。刀劍美人,她美得凌厲張揚,淺褐色的眸子透著淡漠疏離,上挑的丹鳳眼帶著一股薄戾之氣,盈盈漫卷的黑色長髮攏在兜帽之中。
異域風情的衣裙將她美好的身材勾勒出來,每一根曲線都嫵媚動人。堪堪一握的腰肢,細膩緊緻的面板絲毫不見生養的痕跡。時間沒能在她身上留下刻印,如果不說,誰會知道這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早已是個六歲孩子的母親了?
她天生帶著女皇般的威嚴,美麗的令人窒息,讓每一個初見她的男子都有種跪下膜拜的衝動。那是一種極度濃豔卻不惡俗的美,彷彿要灼傷眼睛一般。
繼承了母親優秀基因的唐風華生的也是極好,雖然面部輪廓更加漢化,但不變的是同樣具有侵略性的出色容顏。即使他才只有六歲,也已經能從稚嫩的五官中看出他長大後的英姿颯爽,丰神俊朗。
這也就是為什麼拉亞幾次三番調侃貝拉蕾的原因了。小孩子的心思很簡單,長的好看的當然更受歡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