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起他倆去探路的收穫,語氣裡滿是嫌惡:“潘子天真你們是沒瞅見那成堆的蝙蝠糞,操甭提多噁心了,我瞅著那深度能沒過膝蓋去,也就沒再繼續往前走。話說這溶洞看起來還蠻深的,也不知道里頭有些啥。”
已經懶得去計較為什麼在這裡會有蝙蝠存在,我只想知道及膝的蝙蝠糞是個什麼概念?說真的,我雖然沒有潔癖,但對於在蝙蝠糞便中走來走去實在沒有一丁點興趣。
不過想也知道估計是沒有第二條路可供選擇的,所以再怎麼不情願也得硬著頭皮去接受。
這現實真他媽殘酷。
潘子莫名其妙變了橫公魚,原先身上的衣服和裝備早就不知扔在了什麼地方,也就是說他現在處於裸奔狀態。好在聽胖子說他現在身上重點部位都覆了層魚鱗,雖然形象是驚悚了點,但總比光溜溜的強。只是我想到等會他得就這麼去趟蝙蝠糞,就打心裡替他覺得悲催。
這麼一鬧騰大家都有些餓了,經歷了潘子這事也沒人再去打那些橫公魚的主意,隨便吃了點壓縮餅乾和肉脯充飢,又在原地休息了會,我們決定往洞穴深處去。
走之前我回到寒潭邊捧起水洗了把臉,刺骨的冰寒凍得我打了個哆嗦,但卻也精神了不少,拿出瓶子灌滿,說不定之後還能派上點用場。
胖子打頭陣走在第一個,張起靈牽著我跟在他後面,潘子則在最後。眼睛看不見的諸多弊端這時候暴露無遺,一大老爺們得靠別人牽手帶著,真是要多鬱悶就多鬱悶,有夠彆扭的。
走了沒一會就到了胖子說的堆滿蝙蝠糞的地方,雖然我看不見,但鼻子沒失靈,那股味道著實令人作嘔。抽了抽嘴角,我心想至少不是視覺和嗅覺同時受到雙重刺激,和他們仨比起來算是幸運的了。
在糞便中行走絕對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那感覺跟走在沼澤裡似的,又重又黏,更悽慘的是還很臭,幸好還不至於把人往下拖。我一個勁的給自己催眠,努力把如今身處的環境想象成一片爛沼澤,而不是見鬼的糞池。
胖子嘴巴里的抱怨就沒停下過,我聽他說回家之後一定要泡鮮花牛奶浴就不由好笑,再對比一下身後始終不發一言的潘子,我感嘆這就是素質問題啊。
能忍人所不能,潘子這一點讓人敬佩。
行進了有一刻鐘,我有些奇怪的說:“這裡積了這麼多糞便,怎麼一隻蝙蝠都沒有?”
“嗯?說的也是,先前都沒注意到這個問題,會不會是它們被自己的排洩物給燻得不敢靠近了?”胖子半調笑的回道。
“滾你丫的,不過還真說不準。”話音才剛落,耳際就捕捉到了遠處傳來的輕微的拍打聲,正往這邊快速移動。這種聲音……心裡一緊,我大叫:“有東西過來了,快低頭!”
這話才說出口沒多久,前方就響起嘈雜的“嘩啦啦啦”聲,緊接著頭頂一涼,有一大群東西從上方飛了過去,有好幾次我幾乎能感覺到翅膀拍在頭髮上。這群蝙蝠飛了差不多三分多鐘才消停,可見數量有多麼可觀。
等了一會見沒了動靜,我才重新抬起頭,胖子呼了口氣說:“行啊小天真,真有你的,這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