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昨夜解毒疲累,讓她好好歇息後,自會醒來。”
厲佛雙元融合非是一時一刻之事,但願這一日的沉眠能助她功體在明早前完全自愈。
二人說話對視間,卻不料早已回醒的天之佛緊闔的雙眸悄然緩緩開啟,本該平靜淡然的眸中此時卻印刻了一抹深銘千年的澀然,怔怔凝視著天之厲和質辛重疊交錯的身影。封印千年的思念席捲而起頓時化作滿眼清淚,緊緊凝固眸中。
質辛!你竟是吾之質辛!
天之厲,吾曾那般對你,你為何不將吾忘卻?依然費盡心思救吾!
天之佛神色掙扎苦澀,籠在袖中的手指不覺一動,頓時攥進了手心。
天之厲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昨夜他壓制封印之招,竟無形中觸動了封印關鍵中心,幾翻功力相互吞噬中竟破除了封印。
天之厲似是察覺了身後詭異投來的視線,猛得回頭,眸色微愕,竟是醒來的天之佛,只見她神色間複雜難解,不覺問道:“佛者身體可還有何不適?”
天之佛聞言緩緩收回眸光,壓下心頭情思,藏起對質辛的愧疚,對天之厲的情意,定定的看了看已然穿好的衣物,拾起失憶後他該有的情緒,輕啟雙唇,聲音泛著刻意所凝的冷肅不答反問道:“吾怎會在此處?”
千年之前他既已經做出了選擇,罪牆,封印他,棄質辛……此時恢復記憶的他唯有走完這條路。決不能在此時功虧一簣!
天之厲只是未料到她竟會此時醒過來,眸光一窒,隨即坦然道:“佛者見諒,昨夜解毒之後你昏迷,吾只得將佛者放置在石床之上,實不相瞞,佛者衣物亦是吾所穿!”
天之佛垂眸沉默半晌,才抬眸平靜望向天之厲淡淡道:“吾該謝你!非常時期,不可同日而語!”
在旁高興聽二人言語的質辛,聽到此處,突然一震,募得盯著天之厲擰眉道:“爹!你說謊!你和娘解毒去了,居然騙我說娘不讓你叫醒我!”
天之厲眸光不自然地閃了閃,心底一嘆,你小子,多會兒的事居然還記著!
“質辛,爹……”
“質辛!你爹並未騙你,是吾見你安睡,才不讓他驚醒你,吾刻意要求解毒後在此處陪著你。”靜默不語的天之佛突然接過天之厲的話頭,看著質辛嘴角勾起一抹暗藏酸澀的淺笑。
質辛,吾已註定要虧欠你一生,異誕之脈一行,是吾唯一能補償你與娘相處之心願。只望吾有一日消失之時,你與你爹能平順安樂生活下去!
質辛一聽天之佛如此溫柔帶笑地對自己說話,腦袋頓時成了漿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