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懷。
怕只怕,有人什麼也不求什麼也不要。
眼睛又開始抽痛,他捂著雙目,果然還是應該再去看醫生,這麼痛,他快要不能呼吸。
“佐助?不舒服嗎?”男人的手在空氣裡尋找他。
佐助做出個他自己意想不到的動作,他抓住那隻指甲修剪得潔淨整齊的手,把它按在眼部。
瓷白的面板微涼,好像真能緩解眼睛的炙熱。痛覺漸退,比什麼藥都有效,立竿見影。男人的掌心帶有乾燥清爽的青檸味,好聞得要命。佐助把它移下來一點點。
卡卡西的反應不是震驚尷尬,而是有點──羞澀。淡淡的紅暈從臉頰無聲地延展到指尖,也許用美麗形容一個男人不對,但佐助那一瞬間有點亂。
不遠處說話的聲音傳來。
“你要的青檸檬我給你送來了。我父親說你很喜歡。”日向宗家的女孩雛田細柔的嗓音被風吹來“你不怕酸嗎?”
“不怕。卡卡西老師喜歡這種味道。”寧次的回答。
“他來了,我要走了,改天來看你。”佐助低低地說,畢竟自己有擅闖民宅之嫌。
“等等,佐助。”卡卡西從懷裡取出木葉護額,摸索著幫佐助戴在頭上,然後燦然微笑“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一句,歡迎回來,佐助。”
那塊半舊的護額還是三年前佐助與鳴人大戰叛走後扔下的,卡卡西沒來得及阻止兩人宿命對決,只有拾回被佐助丟棄的護額。佐助離開後那段時間,他曾一度日日夜夜自責,把所有罪過全算在自己身上。
如果當時他可以早點趕到,也許可以制止二人同門相殘,也許鳴人不會重傷差點丟掉小命。
嚴格說起來,他真不是個好老師。
後來他一反懶散常態,認認真真地幫助鳴人壓制九尾,改進螺旋丸,幫助鳴人修行。他想,他是在找一種方式補償自己以前對這個孩子的疏忽。
鳴人引發他的罪惡感,佐助就是他這輩子的疼痛。他曾不止一次假想重新把這塊代表木葉忍者的護額親手再次給佐助帶上,只是,他的種種假想中,不包括現在這種。
12
會遇到日向寧次完全是偶然。
換了以前,就算是在街上認識佐助也不會多看寧次一眼,寧次也一定懶得跟佐助打招呼。
“嗨,寧次,你怎麼會在這裡。”全木葉都知道自從卡卡西老師住進他們家,寧次就很少出任務。所以小櫻才會覺得稀奇。
“小櫻,鳴人,佐助少爺。”被完全無視的帕克很主動地跟他們打招呼。
“想給卡卡西老師選一件合適的和服。”卡卡西本來只是讓帕克去買,寧次主動要求同行。
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大家一起進了和服店。
寧次選了一件跟自己衣服同色系的和服,柔軟而舒適,是他們日向家的傳統樣式。
佐助挑的和服上的圖案像極了宇智波家族的團案標記。
鳴人提著一件帶卡通帽,印著卡通娃娃的睡衣,大叫“這件很可愛。”
“當然是我這件。”
“切,我選的比較好。”兩個同樣出色的美少年四目相對,眼睛裡幾乎要迸出火來,至於鳴人說了些什麼,根本沒人在聽。
帕克叼著印有忍者鏢圖案的衣服,很想說其實卡卡西早就選好樣式了。它聰明地選擇了三緘其口,白眼和寫輪眼的大戰會殃及池魚。
“卡卡西老師又看不到,穿什麼還不都一樣……”小櫻企圖勸解。
怎麼會不一樣?!!專屬烙印的意味深刻。
鳴人神精一向粗,他半天也沒鬧明白這兩個人濃重的敵意從何而生,他大大咧咧地插到他們中間“吵什麼啊,讓卡卡西老師不穿得了,反正都是男的。”
這個微妙的時候,這種什麼什麼相見份外眼紅的場合,說這種白痴的話,後果──非常嚴重。
四隻眼睛齊齊瞪過來“閉嘴!!”異口同聲,居然很默契。
“不用吵了,我說了算,挑衣服是女人的事,你們這些男人就別在旁邊添亂。”小櫻從帕克嘴裡取下衣服“就這件吧。”
天下,暫時太平。
一行人站在日向家院門口。
寧次皺著眉老不客氣地置問“我又沒有邀請你,你來我家幹什麼?”顯而易見,他針對的只有宇智波佐助。
“我來看我的老師,需要向你彙報嗎?”反問,不甘示弱。
家僕引他們進卡卡西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