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理智都失去的話,那麼黑羽安臨真的就會變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了。如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的話,那他的世界,就此崩潰。
他舉起刀,朝著龍類劈了下去。
紅色的烈焰閃過,黑羽安臨只看見被火焰焚燒的巨龍和被斬下的爪子,就連他的悲鳴聲都聽不到了。意識被黑暗所取代,但至少他還知道,他保住了身為人類的尊嚴和理智,他還是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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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學院的特殊病房外,校長昂熱皺著眉頭,嚴肅的看著病房裡戴著呼吸器,旁邊還有心電儀在檢測著身體異常的黑羽安臨。昂熱看了看手錶,距黑羽安臨被執行部的人送回來搶救已經有整整2天了。
他看了看EVA送來的報告,安臨的身上有大面積的燒傷,估計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使用言靈造成的暴走。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到底發動了怎樣的言靈在失去意識後都還可以發動。想到這裡老淫賊昂熱抓住頭髮,不意外的看到又掉了幾根。
時代變了,現在連個一年生都可以屠龍嘍!
有些嘆息的昂熱拿起電話打通了那個常年宅在鐘塔看XX的老基友……不對,老朋友守夜人的電話,不意外的聽到對方帶著些醉酒氣的聲音。
“我的老朋友啊,你是時候從酒精中畢業了。”雖然知道多說無用,但昂熱還是習慣性的提醒了一句,“EVA有給你備份的資料吧?”
守夜人打了個酒嗝後說,“有,說起來那小子真是前途無量啊,一年級就去砍龍了。
“還不確定是不是遇到龍類了……一切要等他甦醒之後才能知道。”
“怎麼?你那得意的催眠術不管用了?”
“是啊……”昂熱爽快的承認了,“我怕那小子的腦補能力太強了弄出什麼驚悚的東西”
“……”
昏迷的兩天裡,黑羽安臨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長的夢,不……正確的說看了很長時間自己的過去。其實在旁邊看著自己的過去挺無聊的,把自己的人生重複看一遍沒什麼好玩的。
他一直是個很擅長騙人的傢伙,但他不擅長騙家人朋友,只擅長騙自己和毫無關係的人……但只有一樣東西,它把別人甚至是家人朋友都騙過去了。
別人都沒有必要知道,那份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黑暗。
只有自己才能承受的黑暗。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次晚上,自己閒的無聊起來吹風,站在陽臺上看著被陰雲覆蓋的黑夜,周圍沒有一點聲音。他記得,那個時候自己還很小,遇到酒徳麻衣還沒多長時間,那該死的娃娃親還沒定下,自己也還沒那麼中二。
風颳在臉上的感覺讓自己意外的清醒,自己趴在陽臺上,也不知道想著什麼,或者說只是在發呆,一個人看著外面的世界。
“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
身後是個不認識的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披著黑色的長袍,全身都是些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奇怪裝束。黑夜下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確實的知道他在笑。
“想一些事情。”他記得那時候他是這樣回答的。
“什麼問題?可以問問我啊,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包括你的事情……”現在想想,那個人的口氣還真和人販子有那麼幾份想象。
“真的?”最要命的是那時候自己居然相信了,“那你能不能回答我……”
幼年時的自己已經有著一雙不同於別人的黃金瞳,在黑夜下特奪多人眼球。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
不是我到底是什麼人,而是我到底是什麼東西,記得以前這樣把對自己下了個定義。不屬於人類,而是將自己劃為了東西。
現在想象,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記得幾年後遇到的呆毛學弟也是這樣定位著自己,況且到了卡塞爾這個怪物學院後自己就更不是人了。
那麼……我到底是什麼?
“你想知道麼……?”那個人還是笑著,似乎對自己想說的事情瞭如指掌般,“我不會迴避別人問我的問題,因為能問我問題的人很少。”
“所以我會回答你,如果你有失去一切的覺悟。”
“你是……………………………………”
那個人張了張嘴,說了些什麼,那時周圍靜的可怕,黑羽安臨也確定自己聽到了些什麼,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但是……
能確定的事情還是有的,那天晚上那個人所說的那些話,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