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讓吳邪措手不及,看向他,兩人四目相接,吳邪這才察覺到他是認真在提問。
雖然他是崑崙山上的神鳥,生來便會飛行,可是他有見過很多雛鳥剛開始連翅膀如何扇動都不會,從窩裡翻出來之後直接就摔死在了樹下。他知道張起靈問這話是何用意,他偏過頭,方才那煩躁的心情慢慢平復了下來,道,“來吧。不就是舞刀嗎?我怎麼可能學不會?”
張起靈聽到這話,臉上雖沒什麼表情,但看上去卻像是很愉悅的模樣。他又示範了一次,吳邪依葫蘆畫瓢比劃了一下,他一開始雖然有些偷懶,但此刻確實是用心了,不過他底子太差,總是做不到位,兩三下後又急躁了起來。
張起靈這次趁他還沒氣得摔樹枝前,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整個人立時就貼了上來。吳邪一驚,想要避開他,那人卻已帶著他的手舞起了招式。
幾招過後,吳邪只覺得自己手中的樹枝彷彿活了一般,變得聽話了許多,身體和四肢竟也能做出各種原本想都沒有想到過的動作,完全舒展開了。他越來越覺得有趣,方才那艱澀頓阻的動作與肢體此刻已變得酣暢淋漓。
一根樹枝被舞得風生水起,吳邪的注意力此刻全都被吸引到身體奇妙的變化上去了,完全沒有察覺到那人已經輕輕攬住了他的腰,而自己此刻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更像是整個人被對方完全圈進了懷中。
吳邪手心有些微微出汗,然而握著自己的那隻手卻是冰涼冰涼的。時間一長,吳邪開頭的那興奮勁過去了,感到有些隱隱的不對。
手背上被接觸到的面板像是在承受著冰火雙重的夾擊。為什麼他都不會出汗,手還是那麼的涼,自己算是幫他捂了那麼久了,怎麼還沒熱?
而同時,張起靈原本平穩的呼吸因為接連的動作的緣故而變得有些急促,他的鼻息剛好噴撒在吳邪的脖頸處,他每做一次呼吸都會激得吳邪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突然,吳邪的手被他抓住朝身側奮力向前刺去,與此同時,張起靈用腳擠進了他的兩腿中間,猛地抬起了他的一條腿。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吳邪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驚呼著向前倒去。此時,原本輕輕搭在腰間的手忽然發力,牢牢地托住了他的腰,穩穩地將吳邪固定在了那個溫暖堅實的懷抱中。
吳邪剛想轉過頭罵人,卻正好對上張起靈那雙淡然如水認真無比的雙眸,他是如此近距離地看著這個十龍子,他的劉海、眉毛、眼睛、鼻樑、雙唇,他那張臉上的每一個器官都透著無比的認真與細緻的耐心。他在格外用心地教導吳邪舞刀,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想多了的吳邪一下子焉了,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怎麼了?”張起靈淡淡地問道。
“沒……沒什麼……”他的氣息近在咫尺,說話時他甚至能感受到張起靈震動的胸腔還能清晰地看到他滾動的喉結。吳邪退了一點兒,只覺得自己與他相貼的地方全在隱隱的發熱,癢癢的,有種輕微的痛感。
張起靈還沒打算這時就鬆手,可吳邪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會笑他自作多情,一把就把張起靈推開,站得離他遠遠的。
“朕有些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張起靈先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微微地一怔,旋即便點了點頭,收起了樹枝,什麼也沒說,靜靜地站在那裡。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看來這個張太傅真夠粘人的,難道自己一會兒沐浴更衣也要跟著一塊來嗎?吳邪一邊朝書房走去,一邊在心中默默地想。可是,他並不恬噪,更多的時候反而是自己說的多,看來他沒什麼存在感這算是唯一的好處了。
實在有些悶,離上朝還有段時間,吳邪把玩著手中的鎮紙,看了一眼回來的路上就沒有再說過一個字的張起靈,故意刁難道,“太傅都是滿腹經綸的學士,張太傅方才教了朕舞刀,這會兒就給朕再講個故事來聽聽吧。”
張起靈那雙漆黑沉寂的雙眼淡淡地看了一眼吳邪,“好。”
吳邪顯然沒想到張起靈竟然會欣然接受,沒有半點的猶豫,還來不及驚異這個不善言辭的男人竟然真會給他講故事,他就已經用淡然深沉的語調娓娓道來。
“陛下知道崑崙山嗎?”
廢話,那是本元君的老家。吳邪託著腮點了點頭,可以預想到他可能會講崑崙山的故事,不外乎是什麼后羿求飛昇的仙藥之類無聊又熟悉的故事,所以吳邪開始有點犯困。
“崑崙山西王母有一隻青鳥。”他一直盯著吳邪看,吳邪冷不丁地聽到他提到自己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迅速搜尋記憶中自己在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