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少年,他目光微凝,帶了幾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微妙情感。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錯,這文是宋青書先動心的(真的咩?),作死君你還好嗎?
☆、第二十八章:覺世多苦惱
張無忌今日一如既往在房中修煉,母親日前派人送了信,這個中秋她要回天鷹教。信中詢問張無忌要不要與她一同前往,但張無忌考慮到自己現在的情形,還是婉拒了這個提議。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父母並不清楚火硫散已經失效的事情,每次見到他們,張無忌都會擺出最好的狀態,加上有意無意的遮掩,才讓他們二人能夠放下牽掛下山去忙。這也是他身為人子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情了。
今天一早起來,張無忌就覺得身體不怎麼舒服,只是強忍著運了幾次功法,便無聊地跳下床。豈料隨意向著窗外一瞥之時,忽然看見一道身影飄在那裡。他微微一怔,某個許久不曾叫出的名字在腦海中浮現,剛張口欲喊,那人……那鬼忽然面上變色,跟著瞬間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這麼不想看見他麼?
張無忌垂下眼,神色有些黯然。
宋青書若是知道張無忌此時在想什麼,恐怕真要覺得冤死。可惜這兩年他們二人的腦回路沒對上過幾次,這一次也一樣——張無忌抬頭望向窗外的時候,宋青書的確想過是否要離開。但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就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吸力傳來。等他再度定下神時,視角已經完全從之前的居高臨下變成了仰面朝天,刺眼的太陽大咧咧掛在天上,周圍還有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詢問:
“大師兄(師伯)你沒事吧?!”
宋青書眨了眨眼坐起身,在看到被扔在一旁放血、四隻蹄子還穿在木棍上的那頭豬時瞬間瞭然:陳一建這個倒黴蛋,走在路上都能撞見大灘鮮血!
“那頭豬怎麼回事?”他站起身拍拍衣襬示意自己無恙,順口詢問。他此時正在太極廣場上,這裡出現一隻剛被殺死的豬顯然不太正常。
“嗨!這傢伙剛剛捱了一刀子,沒綁住跑出來了!”圍著他的弟子中一個穿著庖丁服的人不好意思的咧開嘴,“咱們剛才廢了好大勁兒才將它抓回來!等等將豬送回廚房,咱就回來收拾這些,小師伯勿怪啊!”
原來如此。宋青書勾起嘴角:“無妨。”他還要感激這頭忽然冒出來的豬,人生處處有驚喜,陳一建千防萬防,也防不了衝上門來的機緣。他揮揮手讓那些弟子散開,自己則慢悠悠地離開了此處,繼續做之前宋遠橋吩咐下來的事情。
到了中午,第一鍋月餅出爐,有好事的弟子早早捧著熱騰騰的糕餅挨個給派中長輩們送去。宋青書作為大師兄,自然也有人特地給他送過來。
“小師叔,你的月餅!”曲水懷中抱著個籃子,從中摸了一包出來遞給他,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額頭上還有汗水,顯然跑了不少地方。
宋青書接過曲水遞過來的紙包,向他懷中的籃子裡瞥了眼,順口問道:“還有什麼人要送?”
“唔,這裡還有七師叔祖的,弟子院的……對了,還有張小師叔!”曲水數著籃中的紙包,吁了口氣道:“還有不少要送呢!小師叔,我先走啦!”
“等等!”宋青書心中一動,伸手道:“無忌那份給我罷!我去送。”
“這……”曲水有些遲疑,怎麼好叫師叔替他跑腿?
“我剛好有事找他。”
聞言曲水不再遲疑,痛快地交出了紙包:“那好,小師叔,這個就拜託你啦!我先去送其他的嘿!”言罷便抱著籃子顛顛兒地跑走了。留下宋青書一人捏著那個透出溫熱的紙包在原地挑眉輕笑。
帶著月餅來到張無忌的院門外時,後者正在院中打拳。這兩年來儘管張無忌的身體狀況不好,卻始終堅持每日至少打一套拳來健體。聽到開門聲後,他轉頭看見宋青書,頓時停下動作,驚喜道:“青書師兄!”
“嗯。”宋青書應了一聲,抬手將一包月餅遞過去,“新出爐的月餅,嚐嚐?”
“多謝。”張無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接過那個紙包招呼宋青書進門。兩人走到客廳中,張無忌隨手摸了摸茶壺,感覺還算溫熱,就提起來一人倒了杯茶:“怎麼是師兄你送過來?今兒中秋,不忙嗎?”
宋青書端起茶杯微笑:“總要忙裡偷閒,我不似你,在院中偷懶了也無人來管。”
張無忌歪著頭看著他的動作,瞬間明瞭今兒來的是毒舌版本的師兄。他連忙端正坐姿,正色道:“我也不是想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