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活物來,越快越好,我需要些鮮血。”
張無忌微妙的看了他一眼:難道師兄沒有暈血症?他要血做什麼?口中則道:“凝滯的狗血可以嗎?”之前林虎將那三頭死掉的惡犬都拉了回來,打算燒成狗肉羹壓驚,狗血也接了半盆凝成血塊了,倒是可以用水化開一些。
“可以。”
於是張無忌便將那半盆血拿了過來,宋青書又問他要了一塊布條,浸了化開的血水重新做了血布帶纏繞在手掌上。他在做這些的時候並沒避諱張無忌,儘管對方全程都在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盯著他看。
做完這一切後,宋青書明顯有些乏了。他畢竟受了傷,傷及元氣,又忙了這麼一會兒,眼皮已經開始打架。見狀張無忌將剩下的血塊端出門,吩咐他一句“好好休息”就沒再過來了。他心中雖然有無數疑問,卻都不便問出來,於是打算跟在宋青書身旁,他若再想作惡,自己也能提前有所防備。
到了下午,林虎回來後,帶來了殷梨亭的書信,宋青書展開一看,殷梨亭在信上對他說,繼峨眉之後,少林和崆峒弟子也都到了,武當派只有他一個人,只能留在客棧中周旋。他拜託林虎將宋青書送去客棧,屆時額外答謝於他便是。
宋青書也有意回到客棧去,畢竟沒有他在旁邊,殷梨亭很有可能會做傻事。而且既然張無忌已經從山谷中出來了,早晚都要回到武當,以他如今的功夫與特殊的身份,正是化解殷梨亭與楊逍之間誤會的契機。如若運氣好,也許能順帶解決陳一建和他二人之間那筆爛賬。
張無忌成年的這段時間裡,宋青書雖然和他有過幾次曖昧的互助關係,但他心中始終有個疙瘩,那就是張無忌對陳一建的感情。他自己曾是情痴,痴戀周芷若,甚至因此做過許多錯事。以己度人,自然也認為儘管陳一建曾背叛張無忌,但後者心中卻仍把前者看的很重,從他夢囈之語都是“師兄”便可見一斑。
他如今用血壓制陳一建的意識,畢竟只是權宜之計,系統曾說他與身體的融合度不如陳一建,對方什麼時候反彈還未可知。因此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繼續用這種方法取而代之,走一步看一步;二是讓張無忌徹底厭棄“宋青書”,連帶著他自己也放棄自己的身份。
兩種方法都不盡如人意,所以具體要如何做,他還沒下定決心。不如先將無忌帶回客棧,其他的可以從長計議。
心中計定,他便打算找張無忌提起此事,但這會兒卻發現後者不知跑去哪裡了。宋青書叫來林虎詢問道:“你那小兄弟呢?”
林虎道:“他說要出去一趟,估計快回來了,去做什麼卻是沒說。”
宋青書點點頭,暗想等到晚上見到張無忌後再將此事告訴他便是。然而到了傍晚,天色忽然轉陰,酉時剛過便飄飄灑灑下起了鵝毛大雪。
“下雪天,留客天啊!”林虎望著窗外的大雪,將內層門關緊,轉頭問宋青書:“公子,看樣子你明天是走不成了。”
宋青書也看到了雪勢,點點頭道:“這種情況也是無奈,我師叔應當也能理解。”
林虎笑道:“您不著急就最好了!我這裡雖然小,但柴火足夠,肯定將炕燒的熱乎乎,不讓貴客凍到!”
宋青書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想到半晌不見張無忌,不由道:“無……曾兄弟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林虎搖頭道:“沒咧!不過約麼快了!”言罷忽然聽見“咕嚕嚕”一陣響聲,不由愕然望向宋青書,後者面色微赧,抬手按了按腹部,“我……”
“哎!看我!都糊塗了!”林虎一拍腦門,“折騰了一天,反而忘記準備飯食!公子餓了吧?稍等,我這就去備飯!”
“有勞大哥了!”
“不勞不勞!”林虎見面前的公子哥對著自己微微頷首而笑,不由得連連擺手,心想這大戶人家的公子果然多禮,實在不是他這樣的粗人可招架的,於是急忙退出臥室去廚房備飯了。
他剛出去沒多久,張無忌就一身寒氣回來了,背上居然還背個筐子,裡面都是些藥材水果。宋青書一眼就看到放在最上面的蟠桃,不由微愕:莫非他竟循崖而上,回去那個山谷當中了?
張無忌沒理會他的打量,只是將筐子卸下,從中拿了桃子出來丟給他一個:“吃罷!”
宋青書抬手接過,入手冰涼,顯然外面的風雪將桃子凍了。他正要詢問,卻見對方一聲不吭的撿了幾棵藥草便推門出去,已到嘴邊的話便吞入腹中,不由暗想:這是彆扭了?還是不好意思?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隱約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