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道:“不瞞師叔,這件事小侄也是考慮良久,一直不敢說出來。畢竟紀姑姑已然身死,我再提起此事,未免對死者不敬,可是小侄更不能看你眼睜睜去送死,所以……”

殷梨亭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見宋青書面露躊躇,忙催促道:“如何?”

“小侄當年在蝴蝶谷陪著無忌求醫之時,曾經遇見過紀姑姑一次。”宋青書說著皺起眉,做出回憶的模樣,“當時她受了傷,又不願回峨眉派,小侄曾詢問過緣由,紀姑姑卻不願多提,只是搖頭說對不起師門,無顏回去見師父,也對不起六叔你。然而當小侄詢問緣由的時候,紀姑姑卻又不肯說了,是以小侄才沒將此事告訴給你,以免徒生誤會。”

殷梨亭聞言卻怔了怔:“她、她受了傷?誰傷的她?!難道是楊逍?”

“……”宋青書對自己這位六叔的情痴實在是歎為觀止,他有意瞞下楊不悔的事情,就是為了不讓他太受刺激,沒想到六叔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疑點,而是重傷紀曉芙之人。他在心中嘆了口氣,繼續眼都不眨的圓謊:“紀姑姑雖然不願說,但是後來小侄因緣際會下卻知曉了對方的身份,傷了她的人不是楊逍,而是紀姑姑的同門師姐丁敏君。”

“是她?!”殷梨亭吃了一驚,“她們是同門師姊妹,為何要互相殘殺?而且……這些事情你又是從何人那裡聽來的?”

宋青書正要回答,忽然聽見門外一陣響動,有個女子高聲道:“掌櫃的,備五間上房。”

這聲音恁地耳熟,宋青書一怔,恍然:說曹操曹操到,這聲音不正是數年未見的丁敏君麼?

他對著殷梨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走到門邊開啟一道門縫,向外看了看,道:“峨眉派的人來了。”

殷梨亭也吃了一驚,兩人剛剛提到峨眉派,對方就恰巧來到這件客棧,一時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是種什麼感覺。他走過去向外望了眼,立即瞧見一身正裝的滅絕師太,頓時相顧一眼,明智的頓住了話頭。

同為六大派之一,雙方自然是要見面的,所以兩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便下樓去見峨眉眾人了。

宋青書跟在殷梨亭身後,他是晚輩,那些應酬的事情自然輪不到他。藉此機會,他看了眼不遠處端坐在大廳中的峨眉眾人,因前世曾在峨眉派中住過一陣子的緣故,倒是大半都熟識。而端坐在最中央的正是現任掌門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約莫四十四五歲年紀,容貌算得甚美,但兩條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變得極是詭異,幾乎有點兒戲臺上的吊死鬼味道。她面色冷肅,不怒自威,宋青書想到上一世她所做的那些事,對這位女中豪傑真是又敬又厭。敬的是其錚錚傲骨,寧折不彎,厭的卻也是她冥頑不靈的舉措。

峨眉派都是女子,其他門派的人自然不便多做停留,因此眾人聊過之後便即告辭了。宋青書見殷梨亭觸景生情,拜別峨眉派後便渾渾噩噩離去,心中嘆了口氣,不再多言,也回了自己房中。

呆了一陣便覺無聊,宋青書打坐片刻,自覺毫無助益,乾脆便收功起身。他如今已然飄慣了,拘在一間屋子當中實在難受,乾脆出門打算四處走走。

崑崙山佔地面積極大,地廣人稀,小鎮也不大,沒多久就走出了鎮子範圍。天氣晴好,宋青書深吸一口氣,乾脆展開輕功向前奔走,感覺到勁風撲面,冷冽卻真實。這種觸感絕非魂體狀態時能夠感受到的。是以儘管作為靈魂之時他能夠一飄萬里,無物可拘,堪稱逍遙自在,但始終不如真正作為人之時那麼快活。

如此御風狂奔片刻,宋青書忽覺一陣恍惚,竟隱隱有了種即將脫體而出的感覺,他心中一驚,只道是陳一建又要醒了,急忙剎住腳步。然而停下之後,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卻又消失了。他站在原地沉靜片刻,始終不見陳一建清醒,才舒了口氣,暗笑自己草木皆兵,搖搖頭邁步繼續前進。

才走兩步,卻又頓住,帶些訝然的打量周遭環境,總覺得這裡說不出的眼熟,好像曾經來過。

他四下檢視一番,又向前走了一陣,直到在萬丈懸崖下瞧見一個隱藏的山洞之時才吃了一驚:這裡不是崑崙三聖何足道埋骨的那個山洞嗎?

那個山洞著實不起眼的很,如非宋青書曾在此處徘徊多時,加上得了傳承印象深刻,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來。只是沒想到這個山洞距離他們所住的小鎮子如此近。想必當初何足道會選擇這裡也是因為附近有人煙之故,否則他也不會留下傳承在此。

宋青書想到自己畢竟繼承了何足道的部分衣缽,神識的修煉也多虧對方的棋譜和曲譜,雖無師徒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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