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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筆勾銷?”張無忌差點被他氣笑了,“你當初幾乎殺了我,現在倒是跟我提一筆勾銷?你憑甚麼?!”
陳一建忙道:“好吧!當年是我鬼迷心竅,這會兒也不奢求你原諒。但就算不一筆勾銷,我們好歹還是同門,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你饒我一命?好歹我當初也救過你父母的性命!而且不是有人說過,浪子回頭金不換嗎?你看我都這麼慘啦,還不能讓你消消氣嗎?”他是真怕了張無忌剛剛的舉動,混跡江湖數年,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小白了,自然能感覺到張無忌在面對他時毫不掩飾的厭惡,這會兒也顧不上之前尚未盤算明白的花言巧語,先保住命才是正經。
他這幅模樣一掃過去給張無忌的印象,非但不再溫和或是毒舌,反而骨氣盡失,簡直有些無賴,這讓張無忌越發覺得自己之前簡直是個蠢蛋,竟一直沒看出差別來。“你現在這樣子,哪還有絲毫武當第一弟子的風采?與我記憶中的師兄也毫不相仿,你究竟是誰?”
聞言陳一建靈機一動,急忙道:“我……我有雙重人格!你不是知道嗎?你還給我吃藥治療過——離魂徵!對了,你是叫做‘離魂徵’的!”雖然張無忌在宋青書的鼓動下並未將此事告訴給陳一建,但陳一建畢竟也在蝴蝶谷住過一段時間,《醫經》上的內容或多或少也有所涉獵。他早就發現張無忌將他當做人格分裂治療,只是並未點破,這會兒卻將此事當做護身符說了出來。
“你說你……”張無忌雙眼微眯,忽然笑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離魂徵!”說著抬手一吸,以內力將那隻雪兔吸入手中,另一手執著一塊薄薄的石片,對著雪兔頸項上的血管便戳了下去!
隨著他的動作,瞬間鮮血四濺。陳一建在他剛有動作時便有預感,早早閉上眼,他這些年來為了剋制這個軟肋多次練習,早已形成條件反射,正是因此才使宋青書附身的機會大量減少。
然而張無忌當然不會允許他逃避,丟下石塊再度扼住陳一建的喉嚨,沉聲道:“睜眼,不然我就殺了你!”
陳一建吃了一驚,暗中調整呼吸,一手按在傷腿上,藉由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而後才睜開眼,做出一副迷茫的樣子:“無忌?你……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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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才到小鎮上,就看到丁敏君正帶著滅絕師太向鎮子外面走,他眼皮一跳:這老尼姑到底還是來了!幸虧他早有準備,讓張無忌帶人躲入山洞裡,否則非得和峨眉派這些人撞上不可。
他的目光在周芷若身上頓了頓,之前他只來得及匆匆望了周芷若一眼,天色未亮,看的不甚清晰。如今看來,他的這位故人和前世並無差別,依舊風華絕代,令人一見難忘。然而如今這曾經讓他深深眷戀的女子已經無法引動他絲毫感情了,有的也只是對過往的嘲諷。
周芷若不知道身邊有個老鬼正盯著自己,她之前已經猜到了張無忌的身份,兀自記掛當年漢水相見,蝴蝶谷匆匆別離之事,見師姐在師父面前添油加醋的告狀,心中又是擔憂又是不虞,一路心事沉沉。但她畢竟是師妹,對師姐的話不好置喙,只能悶悶不樂的跟著,饒是如此,也被丁敏君見縫插針諷刺了幾句:“師妹,你如此鬱鬱寡歡,該不會是捨不得那小子吧?”
周芷若一驚,道:“師姐哪裡的話?”
丁敏君心中嫉恨這個小師妹,巴不得多潑幾盆髒水過去,雙眼一翻,“嘖”了一聲:“那個混小子裝瘋賣傻,出手卻毫不留情,我跟朱武連環莊的人都被他打傷,到了你那裡他卻只是點了穴道,說不定便是看上你了!還是說你看他武功厲害,所以春心萌動,也有意與他了?”
周芷若被她說的又羞又氣,她的確對張無忌另有心思,此刻被丁敏君如此說,雙頰瞬間飛紅,這幅模樣看在丁敏君眼裡,越發覺得自己猜測不錯,幸災樂禍道:“我勸你還是收收心,那小子內力再強,也強不過師父,師父定要抓住他教訓的!”
周芷若抿起唇,片刻後才低聲道:“師姐,你誤會了,我並無他意。不過……我看那人出手並非毫無分寸之人,而且眸正神清,不似奸佞之輩,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丁敏君狐疑的看著她:“芷若!你該不會真的——”
宋青書也跟著皺眉:“難道宿命真的這麼厲害,芷若竟然又一次喜歡上了無忌?是了,她前世就對無忌不同,所以從來不曾回應我——張無忌你這臭小子,到處招蜂引蝶,簡直欠教訓!”
如此一想,再看周芷若靦腆羞怯的模樣,越發覺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