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那人已經消失在拐口,只剩下銀色長髮的尾韻。
來到瑪利亞之壁裡面的人們還未替自己劫後餘生感到慶幸,噩耗如影而至。來不及關閉的城門被鎧之巨人衝破,命運宣告瑪利亞之壁徹底淪陷。
走投無路的人們將生存的希望寄託在了通往露絲之壁的船隻上。上船等同於逃過此劫,等同於活命。所有人就像瘋了一樣,父母們拼命將孩子送到船上,而很多人則試著直接往甲板上跳,當然這大多都是不可行的。
但“唯一活命的希望”已經壓垮了他們,大家都失去了理智。
薩菲羅斯隨大流上了一艘船。在一群眼裡還承載滿了絕望與恐懼的人裡,他坦然的來到一個空置的角落裡坐下,並輕輕地將懷裡的人枕在自己腿上,好讓對方睡得舒心些。
船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更多的是自己在船上正要前往露絲之壁,而家人只能繼續呆在瑪利亞之壁內。這樣生生與親人生死分隔的悲涼讓甲板上的氛圍異常壓抑。不知是哪個孩子先發出了低啜聲,就像是疾病傳染一樣,整個甲板上都是人們極力隱忍的哭泣聲。
唯一隔離在這種氛圍外的大概只有一角的銀髮青年。
他低垂著頭,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手指拂過黑髮青年的臉頰,最後停留在那人緊縮的眉心。
突然,掌心微動。
薩菲羅斯立刻看向莊易,然後撞上了一雙黝黑的眼睛。
顏色深沉,透著一種彷彿洞悉一切的瞭然。
薩菲羅斯不著痕跡地收回手,露出多年來莊易所一直熟悉的笑容:
“好點了麼?博士。”
作者有話要說: 薩爺你看到了嗎,這卷的名字就是為你而造啊~
雖然上卷渣作者一直把你忽略(……),但那都是為了之後做準備而無奈的選擇啊(……真是夠了!)
現在你看到我對你深沉的愛了麼~~~╭(╯3╰)╮
☆、進巨:最強(二)
船已經駛入了露絲之壁。
莊易已經坐了起來,神色有些疲憊,即是在昏迷的時候,系統也已經把這個世界的資訊一股腦地塞給了他,也許這也是造成他昏迷這麼久的原因之一。醒來後,莊易的目光一直看在甲板上,彷彿那裡有什麼在吸引著他。
一旁的薩菲羅斯臉上依舊掛著柔和的笑容。
沉默許久,莊易才彷彿不經意道:“來到這個世界前,我雖然一直有預感要離開那,但沒料到會這麼突然。”他轉過頭,一瞬不瞬地看著那雙他所熟悉的綠色眼瞳,像要從裡面捕捉到什麼一樣,“這種情況從未有過。”
船上人山人海,但他們那一圈卻例外。也不知道薩菲羅斯在莊易醒來之前做了什麼,反正現在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繞過掉他們這邊,就類似於被施了“忽略咒”一樣,就算這兩人無論是對話還是舉止都透著一股子的怪異,但愣是沒人發現似的,沒人往這邊瞅上哪怕半眼。
薩菲羅斯站到莊易對面,然後單膝著地,這個姿勢可以讓他和莊易保持平視。他眼神溫和無害,這反倒讓莊易有些尷尬的將視線瞥向一邊。
“無論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你什麼時候恢復意識的?”
很聰明的問題。
薩菲羅斯心下微動。不過這才是他認識的博士,雖然有時候私下裡有些……,但關鍵時刻還是精明的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他面上不露聲色:“很早以前,我的靈魂畢竟不算脆弱,但有時候也昏昏沉沉。徹底復原時在你離開霍格沃茨的那一年,但那時候我還不能變回自己的身體,靈魂只能依附於雪豹中,直到這次晚會。
讓我驚訝的是,這次復原,我的身體居然可以變回了原樣,大部分力量也回來了。我猜測可能是力量的完全迴歸導致空間的不穩定,從而引發穿越的提前。”
真假參半的話總是最容易讓人相信的。
莊易在定定地看了一會面前的銀髮青年後,也意識到自己的荒唐。
他怎麼可以懷疑他……
“對不起……”
“博士,請你相信,我永遠是你最忠誠的騎士。”
帶著溼氣的風吹起青年的銀髮,又捲起莊易的外袍。
莊易將手附在銀髮青年的掌心。
——我信。
另一邊,作為巨人入侵的第一批目擊者,漢尼斯等駐紮士兵在經過草草的包紮後,立刻被通知要向上級彙報災難發生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