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看著面前那名男子時傾慕發亮的眼神,雖然也只是逃避而已,但伏見需要這東西。
“是嗎。”周防尊隨口應了一句,冷淡的反應多少讓伏見覺得有些煩躁,果然是這樣,一點都觸動不了這個男人。
略微靠在門邊,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八田……他們。其他的人先不說,安娜怎麼辦?萬一你……”
萬一你的劍真的墜落,留下的人……揹負的是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嗎?傾羨著並聚集在你身邊的人那麼多,你卻無視了其他人的想法獨自選擇了破滅的道路,真是自私而又差勁呢。
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連什麼反應都沒有,自顧自向前走著,無畏地直面著死亡,這還真是過分啊。
這就是他與宗像禮司完全不同的一點,伏見甚至能想象到某天美咲無助難過的樣子,這使得他低低擠出了那句自己一直都想說的話:“……在你周圍那所謂的‘同伴’,如果沒有聚在一起就好了。”
那些人現在都在擔心吧,擔心著自己的王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聽到伏見說出這句話,周防尊的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在笑。
“能打心底對我說出這種話的人,大概也只有你了呢……你只要一直這樣就好,伏見。”說出這種意義不明的話後,周防尊又恢復了之前的淡然,“我說,你還想待多久?回你的王身邊去。”
宗像禮司雖然留宿在了辦公室內,但還沒有來過牢房,周防尊雖然不太在意這種事,可一直都覺得會來這裡的除了送食物來的人大概就只有同為王的宗像了,結果最先出現的人居然是伏見。
周防尊不再說話,閉上眼假寐,以懶散無勁的狀態壓制著自己的火焰。
站在門口垂著頭,伏見猿比古瞥見了自己的衣角,藍色的,與熾熱的紅色對立的冷靜微涼,這讓他稍微晃了一下神,沉默了許久,他還是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想光明正大地從電梯離開,伏見拐到了緊急通道樓梯後朝上走,打算回到情報室所在的樓層,還沒到達目的地,他就看到臺階上似乎在等待自己出現的一雙腿。
包裹在了藍色的隊服中,Scepter 4中少有的女性軀體。
“淡島副長……”
淡島世理拿著自己的終端機,一隻手叉著腰,滿臉不悅地俯視著用有些驚訝的視線看著她的伏見:“想去那邊的話,至少和誰打聲招呼,一聲不響地一個人跑去見周防尊,不知道會有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可能嗎?”
聽到這個問句,伏見微微挑起嘴角,語氣顯得有些針鋒相對:“……說不定不是什麼誤會。萬一我真的在暗地裡和吠舞羅串通好了呢?”
看到皺著眉正逞強著的伏見,淡島世理瞪了他一眼,但立刻就彎起了眼角,“呵”地笑了出來,聲音和臉上的表情隱隱有些溫柔:“要真是有你這樣滿頭冷汗還忍住發抖的內奸,多半也不會心甘情願依附著對方。報告會要開始了,資料呢?已經準備好了吧?”
“……”
頓時無言的伏見嘖了一聲,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一下:“副長以為在跟誰說話,當然準備好了。”
看著面前利落轉身朝前走的淡島,伏見跟了上去,很快就回到了情報室內。
座位上三三兩兩坐著些人,還未全部到齊,坐在離室長和副長的位置有些距離的閒院一右手撐著腦袋,以懶散的狀態靠在桌邊,瞥了眼一前一後走進來的兩人後沒什麼表情地打了個哈欠。
啊哈……還是被發現了,私自去見赤之王這種事。
作為知情者之一,閒院一卻對此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資料上。
總覺得……會發生很麻煩的事呢。
午休過後,學園島。
一名扛著礙事紅傘的銀髮少年從噴水池旁匆匆跑過,華中學園二年級生麴池晴海與同班同學黑澤直人經過,麴池恰巧瞥到了少年的側臉,頓時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我說……”
“怎麼了?”
“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啊。”指著少年的背影,麴池的表情有些困惑,“我在哪裡見過他?”
黑澤瞥了一眼他指向的背影,頓時明白麴池在說誰:“啊,那個啊,是伊佐那社嘛,不是我們這個學區的,不過個性很好,所以大部分人都認識他。不過啊麴池,你不是失憶了嗎,拜託專業一點吧,明明連我都不記得了卻對他有印象,這不公平吧喂。”
“哈哈,抱歉抱歉,反正都不記得了啦,沒差沒差。”伸手勾住同伴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