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白兄,吃過飯同我去趟老宅去的良家宅吧,吳大娘之前喪夫,如今兒子又失蹤,我擔心她會受不住。”想到良友,展昭的笑容漸漸斂去,他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失蹤的不是別人卻偏偏是他。
白玉堂抬眸睨了他一眼,懶懶的“恩”了一聲,沉默了片刻,才又張嘴,“那兩個人失蹤的原因可能是自己出走的,現下應該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展昭聽了白玉堂的話,倏地抬頭,問:“白兄如何知道?可是查到了什麼?”
白玉堂不急著回答,他仰脖,喝酒,再倒酒,“琉芳閣的盞畫說,管虎三天前去找過她,而且嘴裡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尋寶之類的話,我猜,這與他們的失蹤少不了關係。”
“琉芳閣?”展昭皺眉,那不是開封最有名的青樓麼,難道白玉堂上午的時候跑去青樓了?!而且……等等!那地方不就在他跟赫連舍所在茶樓的對面嘛!!!這傢伙不會跟蹤自己吧?!
展昭臉色變了變,剛想張口問問白玉堂如何去的青樓,是不是在跟蹤自己,不料話未出口,白玉堂卻用筷子指了指他的面前,“再不吃,魚涼了就腥了。”於是某貓又將話生生吞了回去,提起筷子,快樂的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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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二人出了一品樓直奔老宅區良家宅而去。
老宅區位於開封城東部的一個角落,相較開封的其他街區略顯蕭條荒涼一些,這裡大概是整個開封城中最為安靜的一塊區域,對比城內繁華喧囂的地段,這裡更能讓人心境平和下來。
白玉堂跟著展昭在老宅去的巷子裡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座破舊的宅子前。白玉堂看著那座老宅皺了皺眉,這樣的宅子大概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在經受了各種風吹雨打後仍然屹立不倒,這倒使他心內有些佩服宅院的建築師。
展昭熟門熟路,顯然是常來,對於這裡的景象環境早已習慣的見怪不怪。他在門口沉澱了一下心情,剛要叫著白玉堂一起敲門進去,一扭頭,餘光卻看見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竟有個青衫的男子,對方看到了他們也是一愣。
“熊飛,你怎麼也來了?”男子只愣了一下便恢復了正常,他眼睛掃了一眼站在展昭旁邊的白玉堂,而後露出和煦的笑,看展昭。
“小弟還想問呢,赫連兄如何也來了。”展昭將身旁的白玉堂撇下,徑自回身向赫連舍的方向踱了兩步。
白玉堂原本聽到那人叫展昭做“熊飛”就已經滿心不快,如今見到展昭竟然丟下自己向那人走去了,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索性他也沒走的太遠,想他若是直接忽略他就這麼走到那人跟前去寒暄,估計白玉堂會當場發飆。
“我是來拜訪良母的,良友生在單親家庭,家中只有他的母親和他相依為命,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擔心良母會想不開。”赫連舍剛剛在茶樓被展昭先走一步,本來心中有些失落,如今二人又在此相遇了,他的心情倒是又明朗了起來。只是奇怪他身邊的這個人,看著英俊瀟灑,但眼神卻有些不善。“熊飛,這位是……”
展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白玉堂,他忽略了這耗子不善的目光,伸過手去將他拉過來,對赫連舍介紹:“這位是陷空島五鼠之一,人稱錦毛鼠的白玉堂,他與小弟頗投緣,脾氣性格也格外對路,算是小弟的摯友。”他又看向白玉堂,“玉堂,這位便是我上午去見的朋友,我們是舊識,他又年長我幾歲,我在心中一直當他是大哥的。”
白玉堂慵懶的抬起眼皮瞅了赫連舍一眼,也沒多說話,就“恩”了一聲就算是認識了。他對面的赫連舍卻被他這一反應惹得有些不滿,心道這人不是和展昭“脾氣性格格外對路”麼?這幅德行哪裡就對路了?!
正當三人相對而立、逐漸陷入僵局的時候,他們後邊的大門突然傳來一陣響動,驚動三人同時扭頭向後看去,就見一位五十來歲的婦人,手中握著一根竹竿,一邊小心的試探前方的路,一邊伸出一隻手來顫顫巍巍的似是要摸索什麼。
“展大人,是你來了嘛?”略微低沉又帶有一絲沙啞的聲音自那位婦人的口中飄出,白玉堂與赫連舍均都愣在了原地,只有展昭最先反應過來,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握住婦人伸出去的手,將她攙住。
“吳大娘!您怎麼出來了!展昭帶了朋友來看您,哦還有赫連夫子也來了,哎我先扶您進屋吧。”說著他回頭給了白玉堂一個眼色,隨即扶著婦人慢慢的往屋內走去。
白玉堂原先並不知道良母有眼疾,只當她是孤身一人撫養著良友長大十分不易,卻未曾料到原來她身有障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