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沈楊搔搔頭,“後來小人就回去了,想等改天去找譚墨探探口風,看他那些賭錢的銀子是哪來的,可惜等小人再見到他時,他就已經躺在醉花樓裡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
“這麼說來,那天的女人很是可疑,或許找到她會能發現什麼線索也說不定。”過了好一會,展昭才託著下巴淡淡開口。
“可是天下女人那麼多,我們怎麼確定那天的那個女人是誰?”冷宮羽問。
展昭搖搖頭,輕聲道:“誰知道呢……”
白玉堂覷了展昭一眼,忽而扭頭問沈楊:“如此之外,你還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沈楊垂頭沉思了一會後才道:“有!小人那天從賭坊出來的時候,正巧和一個匆匆要進去的人撞到了一起,而且小人還被他罵了一句。”
冷宮羽嗤笑:“這算什麼可疑?”
“不。”沈楊搖搖頭,“小人說可疑,並不是被人撞了,而是撞了小人的人竟然是唐家的三公子。”
“唐三公子?!”冷宮羽和白玉堂同時看展昭,三人異口同聲的叫出來。這一點倒確實讓他們感到意外。
“你說的唐三公子,可是唐家堡的唐段風?”為了保險起見,展昭又清楚的問出來確定一下。
“沒錯,就是他。”沈楊點頭,肯定他的說法。
展昭卻是眉頭緊了緊,“你如何認識的唐段風?唐家做事一向隱秘,若你是江湖人士,認識他不奇怪,可是你身出官府,卻認識唐段風……”
沈楊突然笑了,“不瞞展大人,小人雖和唐三公子沒有過直接的交集,不過小人和翠煙們的弟子照雲歸頗有往來,所以……嘿嘿。”
展昭瞭然的點點頭,隨後又暈開淡淡愁容,喃喃道:“只是唐段風又為何會跑到這裡來呢。”
“那之後,你還有沒有再見到他?”白玉堂問。
“誰?唐段風?沒有,小人就見到那麼一次……怎麼?他也出事了?”沈楊敏感的問。
“恩。”展昭捏了捏鼻樑,“唐段風失蹤了,暫時還沒找到他的蹤影。”他想了一下,又補充一句,“此事切莫聲張。”
沈楊諂笑著搓搓手,“小人自當謹記。”
展昭輕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巨闕站起來,“玉堂,結賬。”
白玉堂抽了下眼皮,剛要摸向自己的腰間,沈楊立馬識趣的站起來,對著三人點頭哈腰,“這頓小人請,小人請,只望展大人和郡主能在我家大人和包大人面前美言幾句。”
展昭擺擺手沒說話,轉身和白玉堂、冷宮羽一起離開。
路上,展昭一直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玉堂幾次瞄向他的側臉,見他一張面孔緊繃著,他的心也跟著繃得緊緊的。
冷宮羽原本走在前面,她走著走著,忽然一回頭,見展昭和白玉堂都板著臉,面上的表情有點嚇人,她不禁顰了顰眉,繼而張口,“喂!”
展、白二人同時看向她,動作出奇的一致。
冷宮羽停下腳步,叉腰,“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死氣沉沉?我都快要被你們憋得喘不過氣了。”
展昭緩緩搖頭,“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他聲音低沉,仿若自語。
白玉堂抬起眼皮,凝視他半晌,忽然道:“要不要去那個地方看看?”
展昭瞳孔縮了縮,毅然點頭,“好!”
冷宮羽看著他二人相視而笑,忍不住搔頭——這兩隻,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
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響,在推開門的瞬間,空氣中立馬揚起塵埃無數。
展昭、白玉堂下意識用袖口掩住口鼻,冷宮羽卻是手慢了一步,待她想要掩口時,早已吸入了少量灰塵,嗆得一陣咳嗽。
“咳咳咳……這什麼鬼地方!”她一邊咳,一邊用手揮打,卻使得灰塵飛舞更為迅速。
展昭抬手一擋,阻止她繼續撲騰下去。
“確定是這裡?”他扭頭問白玉堂,袖子底下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白玉堂輕輕一頷首,“方才的人是這麼說的,應該不會錯。”
冷宮羽徑自翻個白眼,小聲嘀咕:“拿刀抵在人脖子上,誰還敢說假話。”
三人待屋中灰塵落下,這才劃開火摺子,將桌子上的一根蠟燭點燃,屋子頓時亮堂了許多。
“咦?”冷宮羽在燭火微芒的照耀下,將屋內環視一圈,忽然道:“這屋子從外邊看挺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