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菥蓂用力搖搖頭,顫抖著聲音道:“不要過去,你打不過她!”
展昭的眉頭蹙了蹙,心裡的確對她的內力有些摸不清底。
黑袍老太卻獰著臉,對菥蓂冷笑道:“你這吃裡扒外的死丫頭!”她說著,已凝聚力量在自己的手掌上,並將這一掌隔空推了出去。
展昭早已看穿了她的動作,就在老太的掌力推進的那一剎那,他已抓著菥蓂的手臂旋身而起。
老太似乎並不想放棄,竟也足下一點,憑空飛了起來。白玉堂此時已抽刀出鞘,迎著老太躍身劈去。老太鷹眸一閃,突然以自己的左足尖點上自己的右足尖,以此借力彈跳的更高,並像個吸盤一樣貼在了屋頂上。
白玉堂向空中揮了一刀,雙腳踏到牆壁上擰身而返,又直奔老太而去。老太不躲不閃竟然張開雙手想要正面迎擊他這一刀。白玉堂眯了眯眼,他掃了對方的雙手一眼,隨即忽然改變了攻勢,竟將刀橫過來,向她的腹部砍去……
展昭抓著菥蓂,躍起的身形已又落回到地上,他視線一直緊張的追隨著白玉堂和那個老太,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他將菥蓂安全的送回地面後,片刻不留就想返身去幫白玉堂,他可以看出此刻二人雖然身手相當,但對方顯然還沒有使出全力,甚至連五成的力氣都沒有使出,他實在擔心白玉堂能否順利應付下來。
二人來來去去的已過了一百來招,卻仍舊只打了個平手。展昭抿了抿唇,忽的拔出巨闕來,不過他才剛一轉身,身子竟突然無法再行動一下。他瞳孔收縮,眼珠橫向右邊,接著就感到一股徹骨的冰涼橫在了他的頸間。
他身子無法動彈是因為他身後的菥蓂點住了他的穴道,他脖子上感到冰涼是因為菥蓂用展昭之前交給她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菥蓂看著展昭那一臉錯愕的神情,輕笑著對仍在來回奮戰的二人道:“都住手!”
刀光一閃,白玉堂的刀已落回刀鞘中,黑袍老太也已穩穩的落到地面上,二人面對著展昭和菥蓂,說不出一句話來。
菥蓂看著老太,又將手裡的匕首貼近展昭幾分,道:“婆婆,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是否也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黑袍老太陰沉的笑了笑,忽然從腰間取出一個雞蛋大的錦盒來,對她晃了晃,“解藥就在這裡,只恐怕這位閻王爺似乎並不打算放我過去。”
菥蓂看著錦盒,對白玉堂道:“讓她過來!我手裡的這把刀子可沒長眼睛。”
白玉堂望著展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老太已經邁出了一條腿,接著又邁出了另一條腿,就在她要邁出第三步的時候,突然一聲輕吟自她口中湧出,她的一雙凹進去的眼睛也驀然睜大。
菥蓂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本以為一切都會如她所想般順利。
老太拿著錦盒的手突然抬起來,舉到空中不住的顫抖,接著,她的腿、她的渾身都不由自主的抖起來,就好像她突然犯起了癲癇,甚至有一絲鮮紅的血線順著她的嘴角流出,並順著她的下巴流向她那條純黑的寬大布袍上。
她身子雖在顫抖,可她卻不想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她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害了自己。
哆嗦著慢慢轉過身去,她看到了背後靠著牆、直立著的薛楚善,眼裡突然爆發出一抹奇異的光芒。
她的神情突然十分激動,她曝睜著眼,用手指著他,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卻連一個字也沒能吐出就倏然直倒向了地上。
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著地上的這個人,他們這才發現在她的背上竟然插著一把長長的尖刀,且刀口處流出的血已變成了黑色。
血變黑,顯然刀上塗了毒。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看見薛楚善究竟是如何出的手。
菥蓂的臉色已經變了,變的比周圍的白牆還要白,就連嘴唇也已變成了白色。她環視了一週屋內的人,忽然將架在展昭脖子上的匕首拿開,然後一手將展昭夾起扛在肩頭,轉身直奔牆壁急速奔跑而去。
在她扛起展昭的那一瞬間,就連展昭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的少女竟能單手將他一個大男人扛起,若不是她的身子很軟、很香,他甚至都會以為她是男扮女裝的少年!
但是令他詫異的還不只是她能單手將他扛起,更詫異的是她竟然扛著自己飛速的向牆壁衝撞而去,並且在他以為他們肯定就要因撞到牆壁而昏過去的時候,那牆壁就好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突然自己彈跳開,為他們開啟了一條路,一條通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