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議論開來,接著就有人在臺下出聲問道:“不知侯爺讓我們找尋的是為何物?”
鄭統將雙手背在後面,原地踱了幾步,“當年花霧山莊有傳聞,其二莊主在外找尋到一處世外桃源,並在該地發現大量財寶,相信在座應該均有耳聞。這些財寶被他留信一分二,其一交給了花霧山莊,其二則交給了隱龍教。而若要找到那個世外桃源,就必須湊齊三封信件得到隱龍教殘風婆婆的手卷。”
“侯爺是想得到那三封信件?”座下人問。
鄭統卻搖頭,“本侯原本已經得到了那份殘風手卷,只不過江湖人覬覦本物的人眾多,本侯一時大意,卻又讓人給盜走了。”
聽至此,展昭、白玉堂和冷宮羽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展昭是知道那信件中的第一封此刻就在白玉堂的身上的。
“沒信也能找到手卷?”白玉堂和冷宮羽交頭接耳。
“沒太可能,除非他恰巧抓住了那個持有手卷的人,或者他剛好認識知道手卷下落的人。”她故意將“恰巧”和“剛好”加了重音。
白玉堂直起身子,眼睛卻瞥見展昭正直直的盯著自己跟冷宮羽,他心中一動,以為他誤會了什麼,下意識想要解釋,卻發現他一動不動的,好似在愣神。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突然忍不住嗤笑一聲。
展昭被白玉堂的笑聲打斷了思路,他抬起眼來歪著頭看他,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到一隻蠢貓發呆,可愛的很。”他狀似不經意的扭了頭,實際上卻是想掩飾自己有些迷亂的眼神,和微微加速的心跳。他在心中暗歎,這蠢貓發呆的時候真是好看的很,而剛剛那歪著頭打量他的樣子又真的好似一隻貓兒一般,令他有些把持不住。
展昭看著白玉堂的側臉,原本聽他那句話已經習慣的以為他又在調侃自己了,只不過……展昭眨眨眼——他沒看錯吧?他怎麼覺得這耗子皮兒有些許發紅?
這邊,他二人還在互相琢磨著對方,誰也沒有去關注一下手卷的事情。冷宮羽斜眼看著這兩隻膩味的損友,不禁咬牙翻白眼——求人不如求己!
“侯爺,您方才說手卷被盜,可是有絕對的把握證明那手卷是真品?盜走它的人,您可又有線索?”臺下,最靠邊的一桌上,有個大鬍子的大漢高聲問道。
鄭統聽著此人對手卷真假的質疑,不怒反笑,“手卷若是假的,恐怕那賊人也不會冒險去盜取了吧。”座下聽了紛紛點頭,覺得也有道理,“至於那賊人的線索……”他眼睛在臺下掃視著,最後停在某一點,“即是江湖上有名的星盜鷹非魚。”
星盜鷹非魚名字一出,臺下眾人紛紛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抽氣聲,唯有冷宮羽抿唇蹙眉,覺得此事實在古怪透頂。
鄭統將要交代的交代完了,於是令管家宣佈宴席開始。他為了不讓眾座拘束,自成一桌,坐在最前面。
席宴開始,立馬有伶俐的丫頭端著各色美食挨桌上菜、上酒,臺下也立馬減去了幾分嚴謹,倒多了幾分熱鬧。
展昭望了望滿桌的食色,吞嚥了口口水,不過他還是忍住肚子裡的饞蟲,首先舉杯與同桌撞了杯,而後才提起筷子,只是他還在猶豫著是先吃水晶魚片還是清蒸魚的時候,身邊白玉堂已經伸過手,為他在小碟中各填了一筷子。
他吃驚的盯著碗裡的菜,有些愣神。他覺得這耗子今天好像特別奇怪!不對!好像從不久前開始就一直在奇怪!難道說有了心上人的人就會突然變得十分喜歡照顧人麼!
白玉堂見他睜著貓眼看著自己碟子裡的菜,卻也不動手,不禁失笑,“貓兒,肚子是看著就能飽的?”
展昭揉了揉鼻子,乾咳兩聲,而後夾起碟子中的魚肉開始掃蕩。
白玉堂看他吃著自己為他填的菜,心裡一陣高興,他拿著筷子的手正欲伸出去想要再為他夾些,怎料身旁卻突然多了一隻手。
“白五爺……”
白玉堂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他扭過頭,循聲看去,發現在自己身側竟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壯年男子。他微微皺了皺眉,想了半天卻也想不起來這是誰,於是他只好誠實的問:“不知閣下哪位?”
那壯年摸了摸自己的兩撇鬍子,雖然已經做好了不被認出來的心理準備,但白玉堂這麼直白的問自己是誰,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尷尬。
“在下是飛刀門的午孝天。”壯年老老實實的自報家門。
白玉堂垂頭沉思了許久,覺得這飛刀門和午孝天都十分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聽過。
午孝天看著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