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將真實的你們連同映象一塊拍進去。”
女作家說明之時,邊示意攝影師向店家商借來一面光滑的大鏡子,讓兩人面對著鏡子,女作家續道,雙手邊做示範:“請襲先生雙臂輕輕圈住一步先生的腰側……對,再請一步先生將眼光調向右手邊無人處,但眼角餘光得顧及你面前的鏡子,微垂著頭但請讓鏡頭照到你的整張臉…對,接著……這有點難度,請襲先生儘可能將您父親假想成您的情人,儘可能溫柔又深情地看著他,我知道這很難……喔天,快,Mike,快拍……”
本以為這個姿勢將是最困難也最耗時的動作,畢竟冀望一對父子演出情人間的曖昧氛圍,以正常人的思維來想是極其困難的,沒想到對方竟毫無障礙地遵照自己指示一氣呵成,穿黑西裝的男人不是演技太好就是有戀父情結,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反正能達成自己所望最重要,女作家暗自忖度,暗自樂開懷。
“請暫時維持這個姿勢幾分鐘,Mike,繼續拍,我要各個角度的畫面。”
耳邊不斷盤旋快門卡嚓聲,時間拉得愈長,一步愈覺忐忑,襲滅獨特的氣息愈濃烈得令他忽視不了,逐漸織就一層無形氣牆將自己鎖在其中,只消一呼吸,鼻間滿滿都是襲滅好聞的味道。
不行,他在心亂什麼?對方是襲滅,是他的養子,自己的心猿意馬未免過於突兀荒謬。在心底暗斥著自己無端的脫序謬想,一步悄悄地以眼角餘光偷覷映象,好奇著襲滅是如何表現,竟能搏得女作家的讚不絕口。
不瞄還好,一瞄他只感心跳在那隙停止了脈動,全身血液似乎全往秀顏上集中,豔紅得出火。他與他的視線紮紮實實地對了焦,而他在對焦的下一秒,逃了。
那般熾烈的眼神,雋鏤著赤裸的戀棧。就算是演戲,也著實逼真得過份。
他一直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嗎?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定是視線交纏的瞬間自己的情緒過於激昂,才會錯看了襲滅的表情,但他已失卻再度抬眼查證的勇氣,只能任由紅臉乾燒著。
“你好美。”輕如蚊蚋的語句若有似無地在耳畔暈染開來,像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