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牆壁的契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幻境裡的人慢慢死亡,然後,自己同樣的也被獰笑著的死神收割了靈魂。
這個時候,羅貝爾又死了一次,一次又一次,他覺得自己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好累好累,他已經不想再堅持了。每次都是一樣的經歷,就算是他想反抗想改變,但所有的情節所有的動作都好像被設定好,他走不出設定的牢籠,只能一次次的重複。他記得他有過甜蜜到讓整顆心都飄在空中的美夢,夢裡有愛他的父母和親愛的哥哥。可是,當他眼睛睜開的時候,總是又一次的毒打,美夢來得越來越少,夢中那溫柔的母親慈愛的父親親愛的哥哥的臉也再也看不清楚。美夢醒來後面對的現實是那麼的冷酷,如果沒有體會過溫暖寬厚如海洋的愛,怎麼會覺得現實是如此的冷冰可怕和…想放棄。每次被毒蛇咬死再醒來,他就好像又一次的做了最深的噩夢,那個絲滑嘲諷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重複著不斷的誘惑著他放棄他的堅持。
再一次的,他躲在陰暗的佈滿蜘蛛網的樓梯下,雖然經歷過了很多次,雖然被毒蛇咬死過許多次,但現在的他還是象被設定好的一般,感情,經歷一切一切還是個孩子,害怕,害怕著喝醉的爸爸再一次拿起棍子沒頭沒腦的揍他,怕爸爸再次說他是惡魔的孩子,是不該出生的雜種。好像在夢裡,夢中那容顏模糊的親愛的媽媽會喊他寶貝,會和他捉迷藏。那個媽媽喊他什麼名字?他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他被喊做“小畜生”,他只記得,他被喊做“鼻涕蟲”,他只記得,他的名字叫“西弗勒斯。斯內普”。
腳步聲慢慢的靠近,他害怕的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小團,小小的,卑微的,比那網上的小小長腿蜘蛛更加的渺小。他怕被人找到,因為找到的後果就是一頓的虐打。上次被打斷的肋骨到現在還沒有好,一戳就疼到發抖。他身上穿著肥大的裙子,下面沒有穿褲子,身上沾染上了髒髒在蜘蛛網。他那精神恍惚的母親早就不關注自己的兒子,甚至,有的時候會以仇視的眼光看著他,因為是的,是他的魔法暴動導致了丈夫對她態度的截然轉變。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害怕著,顫抖著,他將小小的腦袋深深的埋進膝蓋裡,將手抱住了頭。這樣,這樣被打的話應該會稍微好點吧。受傷骨折的小指無意中擦過了胸口,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好疼好疼,然後,他更加的害怕,他的聲音會不會太大?會不會馬上就是棍子打下或者直接酒瓶砸下?
腳步聲就停在了面前,他不敢抬頭,他小小聲的顫抖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一隻手放在了他的頭頂,他聽到了某個陌生的聲音“看看我,我是誰?”
他慢慢的,怯怯的抬起頭,角落中光線陰暗,他只看到了眼前的人那耀眼的發,在這個地方,那耀眼的發好像是他偷偷的在被關在黑屋子裡,將手努力伸出時勉強碰觸到的陽光。這是,曾經一遍遍經歷過場景中見到的人,朦朧中,他輕輕的喚出了這個人的名字,可是,明明這個人不應該現在出現,明明要再過幾年才會相遇。
“錯了,你喊錯名字了。”那個人靜靜的站著,清晰的帶著他熟悉的那種貴族氣息慢慢的說著。
“喊錯了?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一次次的面對著從生到死,一次次的重複,他怎麼可能錯認面前的這個人。
“你忘了我嗎?還是忘了你的媽媽,爸爸還有哥哥?”那人蹲了下來,將小小的他抱在了懷裡,緊緊的,好像害怕再次失去般的,死命的用力的抱著。
“我。。。”
“你叫什麼名字?”
“西弗勒斯。斯內普。”他呆呆的回答
“是嗎?你再想想,你叫什麼名字?你記得你最愛的馬鞭草香味嗎?你記得你一直帶著的族徽項鍊嗎?你記得你最愛的哥哥嗎?你記得你爸爸最喜歡將你高高抱起嗎?”
“爸爸?媽媽?哥哥?”他的頭腦一片的疼痛,有什麼想要噴湧著破殼而出。
“是呀,想起來了嗎?羅貝爾?”
羅貝爾?羅貝爾?羅貝爾!是的,美夢中的媽媽喊他的時候就總是溫柔的喊他羅貝爾。
羅貝爾是誰?是誰?如果他是羅貝爾的話,那麼西弗勒斯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碼得我頭皮發麻~~~~簡單的解釋一下吧,那個毒藥其實是把人最害怕最恐懼最不願意面對的東西挖掘出來放大並且讓人以為那才是現實。前面羅貝爾已經因為那條蛇而恢復了一些曾經的記憶,但並不清晰。而那毒藥則乘機的將他的“前世記憶”給徹底挖了出來,不然,小孩子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