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的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千葉這個名字。”
千葉,新一略一思忖,是十多年前名噪一時的工筆畫畫家,但是這個畫家身份神秘,據說連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只不過很快就銷聲匿跡了。
“千葉是優香十七年前的化名,那時候我的畫廊剛有起色,她拿著她的畫來到我的畫廊。簡單的馬尾樸素的衣著,根本難以想象他會是知名畫家杉山陽生的孫女。而她也只告訴我,她的名字叫千葉。她的畫技在工筆畫中並不算出挑,但是她的畫給人的感覺卻極好,無論是風景還是動物都給人一種十分溫暖的感覺。我幾乎是在不由自主中便愛上了這個女孩。可惜……”池田圭太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她是個愛走南闖北的人,她說藝術家的生命就在於流浪,她就像一陣春日的風,帶著明媚的芳香,卻誰也留不住。”
說道此處池田圭太頓了頓,他環顧了一眼四周的人,“之後因為畫廊的發展我去了美國,但我仍一直關注著她,關注著她的作品,但在十五年前千葉忽然銷聲匿跡,我趕回日本,想要找她,才發現我對她的瞭解根本太少。”
“我是在認識光希後才知道優香原來就是千葉,只是仍然沒有她的訊息。而那時光希開始追求我,面對著一張與優香相似的臉以及遙遙無期的等待,我答應了。但是在結婚後,我才發現,光希和優香是完全不同的,你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想象出生於藝術家家庭的光希是多麼世俗。在優香失蹤的第五年,她開始不斷詢問律師,是否能判定優香自動放棄遺產繼承權,我隱隱感到不對勁,但是想到優香的性格,既然她能義無反顧的離開,定然不會在意這些遺產。直到有一次我偶然聽到光希的電話,優香出的那次車禍,始作俑者就是身為姐姐的她,我想那個電話應該是她當年僱的兇手的訛詐電話。那時距離優香失蹤已經到了第十年,遺產繼承權也順利讓渡。”
“我找到了光希僱用的兇手,才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僅為了那一半的遺產就想撞死自己的妹妹。我不知道一個出生在那樣家庭的女人對於錢為什麼會有那樣深的執念。但是到這裡,我仍然不知道優香去了哪裡?那時我甚至還天真的想著,優香的離開或許就是為了避禍。我曾逼問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痛哭著告訴我,僱兇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她真的不知道優香去了哪裡,而我竟然也在她的眼淚中相信了。”
“說起來我真的很愚蠢,四處找了優香這麼多年,卻從沒有想過她就在自己的家中。那間畫室在優香的爺爺去世後就一直是優香在用,我曾經也在裡面翻找過,卻並沒有發現暗室。之後,或許是因為那裡有著優香太多的痕跡,我便很少進去了。一直到五天前,基德發來預告函,我原本想要通知警方,但是那個女人卻極力反對,我便開始起疑。說來真正讓我發現畫室有問題的,其實是今井小姐。”池田圭太淡笑著看著滿臉淚痕的女孩。
今井小姐眨了眨眼,疑惑止住了眼淚。
“你不是有一天晚上偷偷進了畫室嗎?”池田圭太道。
“我,我只是想看看優香小姐的話。”今井櫻帶著濃重的鼻音解釋。
“我想或許是因為那個女人做賊心虛吧,當時畫室沒有開燈,加上今井小姐的體型和當年的優香很像……那天晚上她睡著後不斷的說胡話。之後我就又將整個畫室都細細了查了一遍,也終於找到了……”說道此處,池田圭太靜默了。
整個花廳都陷入靜默。
良久,目暮警官掏出了手銬走到池田圭太面前,池田圭太的臉上依舊是風度翩翩的微笑,他坦然的伸出手。
“很抱歉,利用了你。”他誠摯的對今井櫻道。
今井櫻雙眼紅腫的看著他,埋頭在小蘭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名偵探,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說是我想告訴你的理由?”池田圭太問道。
新一看著面前的男子,眼中隱約帶著幾分遺憾,“你在講述‘希望之鑽’的時候曾說,這條項鍊是死者的祖父母、父母甚至妹妹的遺物。雖然前面說著失蹤,但這一句說明你已經知道她不在人世。”
池田圭太看著少年良久,終是無奈的笑了起來。
“走吧!”目暮警官出聲提醒。
事情似乎就這樣結束了,在場的賓客在惋惜池田圭太的同時卻也感嘆那名少年的高超推理。
露臺上,伊爾迷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距離目標出現的時間還剩3分鐘。
而就在一眾警員與法醫準備離開之際,雙手環胸斜靠在牆上的新一卻忽然站直了身形,“目暮警官,我想這裡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