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眨巴眨巴眼睛,帶著些許疑惑問道:“師兄你心情不好?”
季辰愣了愣,搖頭。
哪吒輕信他言,又恢復一副歡快的模樣道:“師兄,先帶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吧,我沒地方可住,想和師兄一起。”
季辰方想開口,便被一旁的玄霄給攔住了,“來者是客,我會去稟告掌門讓他騰出一間客房來。”
哪吒毫不猶豫的搖頭,“才不要,我偏要和師兄住在一起。”
季辰稍稍低頭,似乎有些犯難,他所做之事原本便是要掩人耳目,如今來一個哪吒……
莫非……
季辰抬頭對上哪吒那雙澄清的眼睛,稍稍有些遲疑,“你……跟我來。”
玄霄偏了視線,看向季辰。
季辰轉頭對他道:“我有些事情要交代於他,玄霄你便先去我房裡等著我們,稍後我便帶哪吒過去。”
玄霄輕輕頷首,轉身便走了。
哪吒跟著季辰走到一處不怎麼引人眼目的地方,他疑惑的開口問道:“師兄,你要交代什麼?”
季辰與哪吒對立站著,盯著哪吒道:“說實話,是不是太乙讓你來的。”
“……”哪吒搖搖頭,不說話。
季辰面露些不耐,“有什麼話便說。”
哪吒的視線飄忽不定,“我的確是自己想來找師兄的……”
季辰搖頭,並不接受哪吒的說辭,“我是問你太乙有沒有囑咐你什麼。”
哪吒定了定神道:“說是說過……不過特別吩咐過不準透露給師兄。”
季辰皺起眉間道:“哪吒,我的閒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哪吒連忙上前兩步說著:“師兄,換做以前我不懂事可以和師兄一起胡來,可是師父這次說了,師兄乾的事會損陰德,天上的仙都看在眼裡,即便是往後,也會影響到師兄你。師父這次放哪吒來找師兄,無非是想讓師兄收手,師父說前世師兄已經錯過一次了,如今有了重來的機會,何不好好把握……”
季辰似乎有些怒氣燃生,連聲音都拔高一些:“這些話都是太乙教你說的?”
哪吒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主意,走到季辰身前道:“師父是跟哪吒說了一些,但是如今這些都是哪吒自己的想法,即便是師兄聽不進去,若是一意孤行,我便是用些硬手段,也要阻止師兄。”
季辰按下性子道:“道不同不相謀,昇仙對於我來說未必是最好,我原本便沒有想要昇仙的想法,便是現在,你又能做些什麼?論武力我的確不比你,但是哪吒,你未必能擋我接下來的路。你自己也不是命犯孤煞,還沒收拾好自己的爛攤子,便來插手我的事,是不是過早了些。”
哪吒哭喪著一張臉道:“師兄,我真不想跟你動手,師父說了,師兄武力不行,但是竟會做些小動作,哪吒也不想得罪師兄。”
季辰道:“那就別多事。”
哪吒搖頭,道了一句:“不行。”後便甩出了混天綾。
季辰早有準備,結陣在前,當下一擊,又趁機後退幾步,他伸手抽出背後的傘,同時又甩出幾張符紙。
哪吒避之不及,隨時運起烽火輪躲過其餘的符紙,卻還是有一張附上他腳下其中一隻烽火輪,隨後,只見他身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而那一隻烽火輪也隨之被季辰收到傘裡去了。
他又向季辰飛出混天綾,眼見季辰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心中暗自緊張起來,只顧著在意眼前,忽略身後的狀況,在混天綾抽到季辰身上的同時,哪吒身後撲來黑影,沒等他沒反應過來,叫一隻白鶴又叼去了乾坤圈,他伸手不及,連忙提槍攻向季辰。
‘鏘!——’
槍還沒過幾步,便被飛來的一把劍給打到一旁。
隨是隻中了他一記攻擊,但哪吒出手向來不輕,那混天綾被他用的如同一條硬鞭,打的季辰整個人都懵了,半天沒恢復過來。
與白鶴一同趕來的玄霄在出手擋下哪吒一擊後便飛身來到季辰身邊,將他護在身後,與哪吒拔劍而對,“你要做什麼?”
哪吒收回手中的槍道:“你是師兄的徒弟,我不跟你動手。”
“咳咳……”被玄霄護在身後的季辰咳出幾聲,將卡在胸口的那口血給吐出來,忽然輕笑出聲,“哪吒,與人相對只在意眼前,你永遠都贏不了。”
他話音剛落,只見哪吒已經僵直了身子,他身後似乎有一道少女的身影,瞬現瞬影。
玄霄皺了皺眉頭,側身扶住季辰道:“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