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的陸天宇又多了些讓季辰難以適應的親暱舉動,起初是一張大床分兩邊,越界的人當然不會是季辰,經常會在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被陸天宇熊壓在身子下面,最後乾脆就是還沒有入睡便蹭到季辰旁邊的位置。
一層紙終於被人捅開,一句‘小辰我喜歡你’和一個緊到讓季辰感覺到痛的擁抱。季辰不會是遲鈍到沒有發現這份感情的人,沒有給出回應,大學之路各奔東西。
季嚴峰,季辰的生父季家的現任當家,在這年將季辰母子接到季家,季辰依然會是一副任何事都聽安排的軟包子模樣,他卻是忘不了季家這些年帶給自己的是什麼。出於什麼樣的心情將自己與母親接回季家季辰一點都不想知道,要毀了這裡,毀了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季嚴峰的那幾名兒女,季辰名義上的大姐與弟弟。
‘一家人’出門遠足是值得高興的嗎?看他們的樣子是真的是很高興吧,季辰模仿著相似的笑臉坐在角落,車子在季辰預料之中拋錨無法向前行駛停滯在環繞的路道上。
大人下車檢查車子的部位車內季辰與幾人互看不爽,當然將這種情緒掛在表面的不是季辰,然後車上的兩個人也跟著下車留季辰一人在車內。車子故障的原因當然是季辰偷偷動的手腳,看著季嚴峰像是已經解決好故障位置的樣子,剛剛不過是讓汽車暫時性的熄火罷了,季辰勾起嘴角,這一次……
幾人坐回車上,小上季辰幾歲的男孩小聲卻惡狠的念一句‘掃把星’,季嚴峰發動車子,嘖,這次季辰還真就是當定這掃把星了,既然是看見他就會不爽,那麼就讓你永久的閉上眼睛。
到了急轉彎處時季嚴峰原本是減速的操作卻讓車子猛然加速,尖叫聲在季辰耳邊響起,看他們慌張失措的模樣,季辰坐在角落呵笑出聲緊緊抓住周邊能夠依靠的物體,車子撞出懸崖在翻滾中季辰拉開事先被破壞的車門抱著汽車上幾座的軟墊互住關鍵部位跳出去,跟著兩位姐姐與弟弟也被甩出車內。
靠著有提前準備而活下來的季辰卻也沒免得身上傷痕累累的跡象,自此背部留下一道被尖銳岩石拉過的深深傷痕。季嚴峰死了,季家人也不會放過季辰與他的母親,至少是為了季家的產業不落在一個野種的手裡。季辰再怎麼聰明也就是一個半大不大的孩子,在這樣的情況下事情會暴露是時間得問題,或許這一次季辰毀的不止是季嚴峰,更是連帶著自己一起拉進地獄。
母親將一些罪狀都自己抗下,她想讓季辰好好的活著,讓季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帶走。所以季家成了母親的陪葬,用盡手段繼承了季家所有的產業,他要做的是讓那些人睜大眼睛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讓季家一步一步走向敗落。
以前的季辰不愛笑,現在的季辰整日以笑面人。於是,紙醉金迷的浮華,成日流連於夜店與娛樂際之間就連學業都荒廢的差不多。
那天依舊如同往常一般與幾人坐在喧雜的酒吧內等著有魚上鉤供夜間的娛樂,雖然在平日不會去招惹別人,但是對於這種主動往男人身上貼的東西季辰也不會拒絕。
“小辰!?”這樣的稱呼似乎有很久沒有聽到,季辰依舊掛著虛浮的笑回頭瞥見是意想之中的人——陸天宇。這樣的稱呼無疑表明對方是季辰的熟人,很快便有人讓座給陸天宇,再點一杯度數並不高的酒給陸天宇,季辰笑道一句很久不見。寒暄過後季辰與一起來的幾人一起離開,收了足夠的魚就沒必要再呆下去。
卻是在那之後每日都能在酒吧內遇見陸天宇……說是遇見不如說是被陸天宇守在酒吧等待季辰每天的光臨,“小辰你……”他的話卻被打斷,“你很有時間往這裡跑麼?”“是假日……”
難怪呢……每天過的糊塗連什麼時間都忘記的季辰輕笑一下。
“小辰,和我一起好嗎?”他被邀請,卻簡單的用一句“不好。”拒絕,他搖晃著杯子裡漂亮的液體,“陸天宇,我不會是你想要的。知道我為什麼還活著嗎?因為我還沒有報復夠。”放下空蕩蕩的高腳杯季辰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被一隻手牢牢拽住,然後是季辰被陸天宇拉到沒有人的廣場上狠狠揍了一頓。
將季辰抵在牆壁提住衣領的是陸天宇,“你是在報復誰!?向你自己報復嗎?不是你抱著這種想法顧阿姨還會在,你可以等我回來,等我帶你和顧阿姨一起離開,你以為是誰把這一切毀了,是你自己!季辰,是你自己,知道嗎!?”會被陸天宇打一頓是沒有想過的事,不覺得疼的原因大概是已經麻木的失去痛覺這種玩意,不管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
季辰要走,陸天宇從背後緊緊將人抱住帶著乞求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