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我和祖母相依為命。豈料我十三歲那年,你們魔宮跑出來個瘟魔,弄得好多的人都染上了瘟疫。祖母自幼習醫,隨著玄心正宗的其他門人一起去治療瘟疫。後來瘟疫治好了,祖母卻沒了。”金光語氣低沉,然而並沒有多少悲傷憎恨之類的負面情緒。
烤魚開始散發出香味兒,金光把烤魚翻面,細細的撒上鹽。
七夜哪有心情注意烤魚,他竟一夕劍握在手中,提防金光的發難。
金光撒好了鹽,抬眼看向七夜,淡淡道:“我從小就跟著成年的玄心門人四處私奔,除妖,降魔,驅邪……風餐露宿,朝不保夕的日子過了不少,才練會了這麼一手絕技,然後一步步從普通的弟子做到壇主,後來紅河村事,又做了宗主。”
“我父王六道聖君,便是紅河村一役死在燕赤霞手中。”
金光點頭。“嗯,那年我十七歲,親眼所見。”金光頓了頓,道:“我比你大十七歲……”語氣中彷彿有某種挫敗。
七夜對誰大誰小毫無興趣,他關心的是——
“什麼絕技?宗主不妨使出來。”說著他運功提氣,拔出一夕劍。
“喏,這就是我的絕技,嚐嚐看。”
七夜差點被遞到鼻子底下的烤魚弄得岔氣。
外酥裡香,肉質鮮美。味道比魔宮的廚子也不遑多讓。七夜恨恨的咬了一大口,連酥脆的魚刺魚骨也嚼巴嚼巴吞進了肚子。
“一條魚不夠,要不你再去抓兩條我來烤?”金光道。
七夜面無表情的把烤魚啃得只剩下脊骨。
“你……在生氣?”金光並不是個遲鈍的人。“生我的氣?”這裡除了七夜就只有自己,也只有生自己的氣了。可是為什麼生氣呢?他沒有得罪對方啊!
“沒有!”七夜道:“我們本來就是生死仇敵。將來刀兵相見,生不生氣的根本毫無意義!”把那條魚當做金光啃了,七夜也冷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