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報告,手冢面無表情,“我不會放棄。”
“那可是八年前的案子了!”看著眼前這個執著到近乎頑固不化的男人,美由紀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她原以為這一年多的陪伴會讓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不,的確是更進一步了,至少這件事他只告訴了她一個人……可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他可以忘記過往的一切,然後真正發自內心地想要和她在一起,而不是因為痛徹心扉後的尋求安慰,更不是因為伯父臨死前一句含糊不清的“要幸福”!
“你究竟在執著什麼,國光哥哥?”她用力地握緊拳,整個人都輕顫起來,“是因為……是因為不二麼?”
房間裡的空氣都因為這兩個字而凝滯了,美由紀清楚地看到手冢深色的瞳仁猛地收緊了一下。
心沉了下去,美由紀試圖說服他,“可他是你的殺父仇人不是麼?”她緊緊盯著手冢的眼睛,想從中讀懂他的真正想法,“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麼?”
她不明白,倘若他這麼做是為了不二、倘若他可以不在意這殺父之仇,那麼當初,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在一起呢?如果他仍是介意伯父的死,那如此下去,就算查出了不二是有苦衷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要知道實情。”手冢答得堅定,眼神中卻透漏出些許迷茫,這樣的手冢讓她痛心。
不二週助,國光哥哥待你若此,你怎忍心傷他至深?
他是那樣一個執著到傻氣的男人啊……
水汽模糊了視線,美由紀連忙別過頭,拼命瞪大了眼睛、咬緊下唇,努力不讓淚水流下。
千歲美由紀,你真是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如果……”手冢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依舊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如果你覺得厭煩了,就走吧。”
他說著,便開門離去,留下美由紀一人哭到蜷縮成一團。
他肯定是看到了吧?看到了她這副狼狽的樣子……卻仍是選擇如此乾脆地轉身出去麼?連一個擁抱、甚至安慰性的話語都吝嗇給她?
可是——
“我才不會走——!!”
對著早已空無一人的長廊,她賭氣地哭喊。
——可是她就是愛慘了這樣一個深情到無情的人了,所以……
除非有一天你真正幸福了,我不會離開!
手冢其實並沒有走遠,他就在屋頂上,望著對面的清風閣,出神。
他忽然想起他生辰那天,那個綿長悠揚的笛聲、那個美好如夢的夜晚、那個牽動了他心神的少年。
為什麼要執意查下去?他也說不清楚,他很少這樣漫無目的地做一件事,但是那個人總是個例外。
可是無論有著怎樣曲折的理由,對於父親的死他永遠都無法釋懷,卻也永遠做不到真正恨他。
“周助!你弟弟又來信了!”師兄將一封厚厚的信遞給不二,然後笑嘻嘻地湊近,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信拆開,“你弟弟不是彆扭著的麼,怎麼這次寫了這麼多……”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張只寫了幾個字的紙驚掉了下巴,“喂,不是吧!”他一把搶過沉甸甸的信封,卻只是倒出幾個小紙包。
“在棋山一切安好,勿念。笨蛋老哥要照顧好自己!
裕太字”
只是變了個地名而已。
不二微笑著將信收好,然後又將小紙包拆開,驚喜的樣子藍眸裡一覽無餘,“吶吶,這種仙人球很少見的!”
“哎哎,真是古怪的癖好!”師兄一邊誇張地感慨,一邊也不由微笑起來。
裕太自觀月死後便萌發了周遊列國的想法,不二則和忍足一同回到了島上,然而雖然分開了,感覺卻比以前更親近了。裕太每到一處地方都會寄信給他報平安,雖然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內容,呵呵。
他的裕太是真的長大了呢!
不二想著,滿足地彎起眼睛。
“呀咧呀咧,你們兩個又在這裡偷懶了麼?這可不大好哦~”再熟悉不過的腔調。
不二繼續眉眼彎彎,不予理會。
“忍足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師兄直接白他一眼,兩人便像往常一般又鬧騰起來。
索性枕著手臂躺下,不二將自己陷在青草間,他舒服地伸了伸腿,在清香味中望著空中緩慢流動的白雲發呆。
偶爾蠱毒發作,在疼痛中昏死過去;偶爾收到裕太的書信,笑著感慨弟弟的懂事;偶爾偷偷懶,不去練功;偶爾去看看桃城,給他帶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