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之中。我好像越來越被充盈的氣球,膨脹之中看見了未曾體驗過的變形。可這種變形是我所愛的,雖然很醜,不再那麼美麗,可我終於做到了改變。
這種思緒很神奇,讓那一日在空中召喚我的聲音又來了。
【不需要我的力量嗎?】
它問我,我沒有回答。
它笑了。
【那就讓你重新得到自己的力量吧。】
話才落下,我感覺到一種力量。很神奇地,我看見了我自己——阿瑞斯的身體。然後我看見他隨身攜帶的一個圓形吊墜開始發光——那裡根據我的一個夢,裝著路西法的頭髮。
【cherish it】
記得那時薩麥爾這樣告訴我它的用法。
我輕啟嘴唇,念出了這個詞。
之後,黑幕一樣的天空開始變得不那麼冰冷,我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也不再疼痛。
我隱約聽見驚呼:
“他的傷口在癒合。”
睜開眼,雨水打落在我眼睛裡,可我沒有疼痛感了。
德拉科驚喜地將我擁在懷裡,道:“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你的傷口自己癒合了。該死的,太好了。”
我聽見這話,覺得似曾相識。
記得我和阿舍第一次來到恐怖世界裡的時候,阿捨身上有傷口,我摸過後傷口癒合了。
可這種能力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沒想到如今,在這窘迫而危機的時刻,在我經歷了那麼多危險,拿到項鍊並且再度遇到危險的時候,這種能力又出現了。
德拉科和赫敏將我扶起,我摸向肩膀,沒有血液黏糊糊的感覺。傷口癒合了。
本詫異無比。
“我想他不需要我,需要你。”
“不,他需要你。他的精神病我可沒法讓他自愈。”
在攙扶下,我再度站起。我們面對迷茫的黑夜,似乎多了一份信心。
***
之後的路比我們想的要順利很多。沒有了胖子,只有那麼一些奇怪的孤魂和幾個精神病人的偷襲,我們很輕鬆地解決了。至於無頭先生,他一直未曾出現。——他似乎只是個影子,只是個恐怖幻象而已。
走過一座石板橋,我意外地看見了路西法的雕像。為何我知道是路西法?因為雕像底座寫了他的名字。
他破舊,甚至缺失了一隻手,然而至今未曾倒塌。
在雕像之下有許多死屍。
“這裡的人有信仰,或許是黎明之神。”本如此道:“路西法就是黎明之神。也是破壞神。因為他很輕易會墮落成為撒旦,會喜歡鮮血,為此,這裡遍佈屍體。這類似於黑彌撒。”
黑彌撒,就是一種崇拜魔鬼的儀式,往往用殺死活物的辦法祭祀魔王。殺人的做法也越來越普遍了。
“不,他們不信仰路西法。他們沒有信仰。”我道:“信仰路西法的人都會曉得,他不是撒旦。他不喜歡黑彌撒,他想要的是天空和大地,是最亮的星辰。”
“你的理解很有趣。他的墮落是事實。”
“有人脅迫了他。”
“證據呢?”
“沒有。”
“那麼他就是自甘墮落。”
我沒有解釋。
旁觀者往往不信當局者的判斷。更何況歷史太久遠,很多事情猶如埋入沙石的針,再去尋找已經無跡可尋。更何況對於那種公眾人物,當沒有證據的時候,別人的確對其負面訊息相信更多。
只是赫敏和德拉科是理解我的。
他們聽著我的話,道:“我們覺得阿瑞斯沒有撒謊。”
話語落下,我和他們相視而笑,本聳聳肩道:“無所謂了。總之不管路西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希望治療好我的病人,立刻回家。只要能夠讓我回去見我妻子和女兒,哪怕不收錢也行。”
之後,我們來到了燈塔。
很奇怪,一個精神病院為何要準備一個燈塔?為了召集在後花園瞎轉悠的精神病早點吃飯睡覺?
懷著疑慮,我們敲響了大門,看塔這麼高,我突然記起玩遊戲裡的“爬塔”這一系統。
該不會這塔分成無數層,每一層都有一群小嘍囉加大boss(可能陶德先生就在這裡埋伏),然後我們要過五關斬六將,甚至經歷生離死別,才能夠到達頂端見到我們的朋友們吧。
不,甚至最後我們可能發現,朋友們已經變成了boss的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