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題記
仁王雅治坐在列車上,面無表情地望向窗外。夕陽的餘暉溫柔地照耀著他,輕輕地把仁王的頭髮鍍了一層金色。天空上,月亮悄悄從幕布後出來,用冷清而落寞的眼睛掃視著這一片大地。
他要來的地方,到了。
仁王雅治忽的從椅子上站起,背上書包從後門下車。他從口袋裡掏出日元,去醫院旁邊一家小花店買了一束百合,然後趁別人不注意,潛進了醫院。
與其說這是醫院,還不如說它是個停屍間。這裡的時間是停止的,不論仁王雅治走在醫院裡的哪個小角落,都能看見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姿勢頓在那裡。有的臥著、有的躺著、有的站著;有的人正在微笑著聊天、有的人在悲傷著哭泣,還有的人呆板地翻閱什麼。
仁王根據小雛菊的提示,走到了401病房門口,在即將按下門把的那一刻,他捧著花束的手似乎無意識地顫抖了一下,門把上冰冷刺骨的溫度告訴他,這裡是沒有人的。
“噗哩……”仁王雅治自嘲地扯出一絲笑容,堅定地按下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柳生比呂士靜靜地閉著眼睛,睡在病床上。仁王輕嘆一聲,拖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比呂士,我來看你了。”
“嘖,搞得你已經死了一樣,好吧,你在未來的確是死了。”仁王聳聳肩,把百合花束一根一根□了花瓶裡,“小菊花為了你去和那群主神交涉了,它們同意把你送回你死亡前的24小時……喂,比呂士,你可要珍惜這一次的命啊,我還得繼續去你家蹭飯的。”
“你說你,為什麼不願意和部長他們一起呢,感覺就像我不在了你什麼都做不了了一樣。”仁王雅治垂下眼簾,勾起一抹略顯苦澀的笑:“我要改變立海大附中,我想改變我們的國三。”
“但是你不願意留我。”床上的柳生比呂士突然睜開了雙眼。
【看,詐屍!】
“……喲,搭檔。”仁王雅治抬起爪子,“睡得好嗎?”
“還可以,一醒來就聽見你在我耳邊像蒼蠅一樣嘮叨。”柳生皺了皺眉頭,“我來這裡純屬自願,你完全不用存在什麼愧疚心理。”
意思是,你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所以不用仁王雅治為此負責咩?
“喂喂,我是絕對沒有愧疚心理的。”仁王摸摸下巴說道,“我只是覺得,玩養成挺好的。”
“猥瑣的大叔心理。”柳生輕哼一聲,扭過頭不看仁王。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仁王收斂了臉上的得色,認真地握住柳生的手:“親愛的搭檔,比呂士。我希望你回去後,能重新加入網球社。你和柳軍師的關係一向好,如果不習慣單打可以考慮和他一起。這裡和那邊的時間流逝不同,我很快就能回去。”
“呵……你太文藝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柳生輕輕笑道,“雅治,你真的以為我適應不了單打?”
仁王雅治的笑容僵了:“哪裡的事……”
“我的搭檔永遠只有你,仁王雅治。”柳生抽出被仁王握著的手,輕輕地閉上眼睛:“我在未來等你回來。”
“繼傲嬌受後又出現忠犬攻了嗎?比呂士,你的屬性真多。”
“別誤會,我沒戴鬼畜眼鏡。”
【天下風雲即亂,一子落,定何山。
人間悲歡離合,過往成空成錯,誰又供我白首。
回首瞭望卻不見人影,但那人分明就在我身旁。】
聽著小菊花稚嫩的吟唱,正在翻書的仁王雅治動作忽然停了一下。他笑了笑,將視線重新落到天空中的那輪明月上。
“好想吃大餅啊……餓了。”
【你個煞風景的。】
“伙食為重嘛,嘖,明天又要吃青菜,很困擾啊。不知道青學的伙食怎麼樣……”
【說起這個,你不如想想和忍足的比賽。】
“不就是和跡部演一出舞臺劇嗎?這種東西我又不是沒做過的。”
【切,你就演過一次的光源氏吧。】
“唔,小菊花,搭檔走了沒?”
【走了。】
“希望他能找到心目中最純潔的女孩兒,再給我送一對可愛的乾兒子和乾女兒……”仁王雅治伸了個懶腰,倚在椅背上喃喃自語:“話說我到現在都單身著呢,要不要找個可愛的女朋友相處試試看,大學畢業後就結婚,生一堆可愛的胖小夥……”
雖然說“過去”與“未來”的時間流逝並不相同,但是要回去最起碼也得再過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