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葉開笑著說,“哎呀,我就是熱的很,紅雪幫我去個溫唄,權當做好事。”
這邊兒路小佳一聽,立刻舉手,“我也要我也要~!熱得不行!”
葉開回口,“你不成,紅雪早八百年前就是我的了,就算推個近的,四年前這小冰人兒立在那兒的時候,嚮應天也把他送我了”
“死人應你的也算?”路小佳說
“算在那時也是武林盟主應我的,更何況,說一不二的原則,武林裡誰敢違背?”葉開不依不饒,還在跟路小佳爭傅紅雪的歸屬問題。只有其他人看見傅紅雪表情越來越臭,趕忙勸阻,“行了行了,別鬧了,紅雪得生氣了。”
葉開這才抬眼看傅紅雪,只見這人筷子往桌上一壓,“飽了。”然後轉身就走。“唉唉~紅雪,開個玩笑麼別這麼小氣啊,”雖然這麼說著,傅紅雪也沒再回頭看葉開一眼,葉開搖頭,真是不好待。
隨便夾了兩口菜,實在沒食慾,想著剛才傅紅雪只是吃了幾口,怕是一會兒要餓。就吩咐小二備了酒菜,自己拖著盤兒上去找傅紅雪,也想順便陪個不是。
立在門前正想敲,卻聽得裡面有靜悄悄的。傅紅雪平日就甚是安靜,葉開好奇,當下是在做什麼?……怕是在洗澡……?傅紅雪生在無間地獄,那兒潮溼陰冷,應是厭極了酷日曝曬,所以……這麼想著,葉開心中一陣躁動,扭頭看見走廊盡頭是一架窗,便幾步跑過去向外一躍,不一會兒,傅紅雪這間房的窗戶,就被人輕手輕腳的推開了。
用暗器的人最會隱藏,當下葉開手裡還撐著個擺了酒菜的托盤兒,那一小壺女兒紅穩得連酒面都不曾搖晃。
屏風後面是浴桶,隱約的輪廓明明熙熙,傅紅雪正靠在那桶裡,兩臂姣好地依在桶沿邊。葉開屏息提著輕功立在地上,腳尖都未點到地,就望著屏風背後的那一抹愛憐,愣愣地站著,半響都沒動,好似自己若是移了步子,就會驚倒那棲在水裡的一尾水仙。
放了托盤,葉開手腳便不受控地往屏風的方向移去。太小心而幾乎要憋壞了自己。
霧氣從屏風背後騰出來,盈盈繞繞著桶裡的人。
睡著了。
葉開先看見的是桶中平靜無痕的清水,那人靠著桶,似是倦極了的樣子,眉目間流露著一抹疲憊。脖頸側成一個誘人的弧度,倚著水桶,肩膀上滑著幾滴水珠,修長的兩臂肆意地張開來,沒有任何防備地袒露著胸膛,胸前妃色的茱萸脈脈隱在水層之中,恍恍誘誘,嬌秀可人。
這果真是他中意的人。
心中只是空的,一滴兩滴水落入水面,濺起的水聲也清晰無比。天外有孤鴻,衰草斜陽三萬頃,此刻全部得以新生。手指探了水中漂浮的髮絲,卷著指間,愛不釋手。唇舌乾澀,只想舔舔那人溼漉漉的唇邊。不覺已全然靠過去含了那人的脖頸,吮出一個小小的紫痕來,那人不適的在夢中一哼,這才驚得葉開一步後退,險些撞翻花瓶。細長的眉眼緩緩睜開之前,桶邊的居然手已經先伸出去壓了桶側的黑刀,葉開急忙應聲,“是我!”
傅紅雪皺了眉好不容易眼中才聚焦,方是看清了眼前人。心下想著怎麼睡得這麼熟,連人都立在眼前了都沒發覺?殊不知只是那人的氣味於他太過於熟悉,身體比理智更先一步為他做了選擇——信任。
水中人自是不知剛發生了什麼,仍皺著眉問,“你怎麼在這裡?”
葉開一下鬱結,好半天才結結巴巴道,“我……我看你午飯沒好好吃,就拿了酒菜上來。”心下又開始編著自己怎麼從窗戶進來的謊話,可是傅紅雪並沒問,好像剛睡醒沒甚思考,也未提防葉開,可是這毫無防備的懵懂模樣就落在了葉開眼裡,惹得葉開心裡幾度漣漪四散難去。這人每每不經意露出自己柔軟的一面來,就讓人看著好不愛憐。
葉開不敢多逗留,說著要回去休息了提了步子便走。剛走兩步再回頭看屏風後,那人仍坐著,髮梢都能依稀辨清,回想起方才那一番觸感,只覺忍得眼眶都熱了。葉開趕忙搖首,急急退出門去。
險些釀成大錯,萬不可急。不可急。
可是說不急,心中怎可能放得下。葉開任自己倒在床上,張眼閉眼都是傅紅雪。滿覺內力徐徐地湧上心脈,索性閉了眼睛,任那腦中的傅紅雪,緩緩從水中站起。
開始
水流隨著傅紅雪的站起,像是不捨一般的把水珠子都搖晃在他的身上,當那纖腰浮出水面的一霎那,葉開的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你想要他嗎?’
一個宏重的男音忽然竄進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