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的仇視,如果說其中沒有那個坑爹的彭格列的因素,某少年一定把雲雀的浮萍拐吞下去。
這時身後細微的呻吟聲也讓平川涼回過神來,站起來時卻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眩暈,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沿著牆角坐下,近距離還是可以看清雲雀臉上仍未褪去的紅潮,伸手摸了摸雲雀的額頭,溼潤的一片,而且熱度也沒有降下去。
黑暗模糊了人的眼睛,卻沒有麻痺人的感官。這裡的溫度很低,低到可以發現人身體不正常的顫抖。
某少年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脫下外套蓋在雲雀的身上。
如果這次不能撐過去的話,應該會死吧。
平川涼斂了眉微微垂下頭,看著靠在肩膀上的人,這是第一次和雲雀離得這麼近。換作是平時的話,應該會被群聚之名而咬殺。
就算是昏迷不醒的狀態,身體也沒有半點放鬆。某少年對著這張臉,想起之前跟六道骸的對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當時的雲雀應該是完全沒有意識,如果被他聽到的話……
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某少年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別的原因打了個寒戰,不過身體卻是更往後縮了幾分,搓了搓有著僵硬的手臂,有點冷呢。
連鼻子都有著癢癢的……
雖然雲雀現在很適合做一個大暖爐,但是抱在身上這種高難度的動作還是算了吧。
不過不趁機佔點便宜,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靠在牆角的某少年一手託著下巴胡思亂想著,但是另一隻手卻無意識地伸向某個昏迷的委員長。
黑色的髮絲是意料之中的柔軟,手指在髮間穿過,不知怎麼心裡竟然會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更像是一種名為“安心”的東西。
一想到這裡,某少年的表情頓時僵硬,接著看向雲雀的眼神變得相當的古怪,不過眼中的不可置信卻是顯而易見。
難道說我真的是M,越被虐越有安全感……
被自己的想法雷到的某少年,抖著手從某個雞窩頭上離開。
一直在糾結自己到底是不是受虐狂的某少年卻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然後手電筒的燈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某少年在心裡吐槽六道骸窮,得響叮噹時,也聽到了一個不屑的聲音。
“阿骸竟然會喜歡這種乾巴巴的女人,真是沒有水準。”齊肩的短髮,額前的劉海永粉色的髮夾固定,普通的臉看上去也有些俏皮可愛。
只不過眼裡的那種鄙視真得是閃瞎了某少年的眼,她剛才說那個詞應該是女人,而且還是乾巴巴的女人。
“喂,你在裝死麼?”對於悶不吭聲而又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某少年,MM心裡十分不爽惡狠狠地說道,“你是怎麼勾搭上阿骸的?”
“勾搭?如果不是他死纏爛打追求我,你以為我會被關在這裡麼?”某少年拼命壓下內心要笑出來扥衝動,但是聲音還是因此略微顫抖。
聽到某少年氣憤的聲音,MM難得的一愣,大腦的神經莫名地混亂,她現在突然無法定位阿骸在其中的角色。
之前不小心聽到犬的話,才偷偷過來想看看那個迷惑阿骸的傢伙到底長什麼模樣。
不過,現在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頭。
但是某少年完全不給她思考的時間,抬起頭微紅的眼眶裡似乎蘊藏著複雜的情感,因為哭泣而略微沙啞的聲音分不清男女,“他把我的男朋友打成這樣,只是為了引我出來,但是強求是沒有幸福…”
憤怒地聲音裡夾著一絲顫音,清澈的藍眸中似乎有水光劃過,眼底雖有畏懼但是卻帶著不肯妥協的倔強。
看到這裡,讓MM的心不自覺地緊了一下,腦海裡也閃現出明晃晃的兩個大字“禽、獸”。
每個女生的心中總會有若有若無的憐憫的心理,如果適當地催化引導,就會有不一樣的效果。狗血的愛情三角劇果然能輕易地讓人流淚呢。
某少年看著MM從視線中消失,才調整臉上的表情。
剛才好像演太過了。
擦掉臉上的水漬,以後還是用眼藥水比較好,辣椒水這種東西太難受了。
繼續靠在牆上的某少年動了動肩膀,被雲雀那傢伙壓得很酸。
看上去沒幾兩肉的人,怎麼會那麼重呢。
某少年只覺得很疲憊,像是電腦突然之間宕機了一樣,手掌裡溼潤的液體還帶著那股刺鼻的血腥味。
或許是到極限了,連痛覺神經都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