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你們我就不知道了。”
“多謝。”
童子歡快地跑回院子,沒一會兒就和王老丈一道出來。
王老丈見果真是楊北,老臉笑出褶子,上前就問:“小兄弟多年不見,卻是變化不大,甚好甚好。”
“阿爺,我沒騙你吧,都說是你認識的人你還不信。”童子說完就又跑回去自玩自的去了。
“小兄弟怎的今日突然來此?我可是聽聞你入了武當門下,還納悶怎的又突然無影無蹤,連武當派都不知你和殷六俠去向。這位可就是武當殷六俠?”
“在下正是武當殷梨亭,王老丈安好。”殷梨亭上前說道,對王家人他也一直心存感激。
“那時見你還是躺在擔架上,現在這樣正好。你二人可是不曾用過膳食?正好我大媳在做菜,我讓大媳多加些菜,咱們吶喝些酒敞開來說道說道。”王老丈心情大好。
“阿爺,媽說今兒個菜不夠,著我去買些肉來。”
“那就去,和你爺說什麼。”
“媽沒給銅錢。”
“給你,這有一些,你拿去,順便給你媽打壺醬油,你媽這摳門的,十幾年都沒變。”王老丈想到身邊還有兩個外人,也沒再打趣自家大媳。
面對王老丈的熱情,楊北和殷梨亭實在無法推拒。晚間王大郎回來,還沒進院子就聽見裡頭歡聲笑
語好不熱鬧,進屋後才看到十年前的客人,一見到人就問可有事情要辦的,被王老丈好一頓說。
和王家人一道用過飯食後,楊北就和殷梨亭住到他曾經住過的床位,王老丈死活不許他二人付錢,有什麼都代為墊付。王家大媳氣惱公爹不把錢當錢,卻也沒說什麼。
“爹,你作甚對楊北總這麼好?”王大郎實在沒想明白,十年前不明白,十年後依然不明白。
“大郎,這人嘛,總有些閤眼緣的。你爹我見著故人心情就好,你道怎的?”王老丈抽著大煙袋,呵氣道。
“沒啥子,爹你樂意便是。”統共就剩一個爹在上頭,王大郎不孝順他爹孝順誰去。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就幾兩銀的事,他不用多久就能掙回來,能讓爹高興就很是划算。回屋說說媳婦去,在外人面前也這般小家子氣,著實要不得,他家又不是缺錢的。
楊北這頭也早從王老丈口中得知現在時間。
殷梨亭也高興十年後師父依然在世,他們不曾錯過便好。
天明二人就和王家人告別,等走出沙漠後,楊北就見殷梨亭停了下來。
“這衣服裡頭還有五兩銀。”殷梨亭拆開包袱說,這包袱也是王老丈讓大媳準備的,還說見他二人什麼都沒帶看不過眼,就把王大郎的衣物捎了倆件給他二人用。連楊北都拒絕不過來,殷梨亭只好接過包裹,誰想取用乾糧時會發現銀子。
五兩銀,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不過是十年的時間,再少也少不到哪兒去。
這份恩情,楊北和殷梨亭謹記在心。
他們也許不需要這份贈與,但王老丈這份心,他們終須記得。
這五兩銀他們都沒打算花,兩個身強體壯的江湖人,又怎會因暫時身無分文需要人幫扶。兩人果真接了些臨時活計,為一個鏢局跑了幾次鏢後,身邊就有了些餘錢。
錢不需多,夠用就好。
一路這就又回了武當。
許是近鄉情怯,殷梨亭有些擔憂這突然出現一驚一乍地,會不會嚇壞師父師兄弟他們。又想到自己和楊北的關係不容於世人,殷梨亭實在不願自己往昔熟悉敬愛的師長們對自己露出其他神色。
楊北倒是無懼無畏,他只高興又能見到師父太師父他們。
各有所思的二人,剛一進武當派門口,就聽見人驚呼
“可是六師叔?”
殷梨亭一看,那人卻是大哥的弟子之一,卻不知為何十年後還在看守山門。
“正是。”
這一回答下來,武當派立馬沸騰起來。
第四代弟子現在還少,一個個如瞻仰般跑了出來。連師父太師父他們都出去了,他們自然也去看看那個失蹤了十年的六師叔祖和七師叔祖唯一的弟子。
師兄弟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
楊北看到殷梨亭眼眶泛紅,心下一酸。
到底是受他拖累,殷梨亭才去國離鄉多年。而今重回故里,也算是圓了彼此心願。
“大哥,你怎的還讓弟子守門?”
宋遠橋髮鬚皆白,喜道:“若是隻留四代弟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