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宮裡也有些時日了,府中也不知道如何了,我還沒有回去看過,有些掛念著。吳大夫就留在宮中,弟弟先回府把那裡的事情給安排一下?”
朱由校剛想說不行,可是他看到了魏忠賢,想起了這次的大難,也罷,這個時候朱由檢不再宮中也好,“這樣吧,朕給無玥一個腰牌讓他能隨時進出皇宮,也能及時給你家土豆看病。”
“謝皇兄。”朱由檢想起了家中已經回到了周淑嫻身邊的朱慈烜,心中不知怎麼地就慌了起來,說起來他根本不是一個好父親,或者說直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如何去做一個父親。他還沒有壓下了這些想法,就聽到朱由校對著魏忠賢說,“忠賢啊,土豆也需要一個一塊玩的弟弟,所以這次奶孃那裡的素娥一定要好好養著。不過放在奶孃那裡,朕也放心。就先不要移動地方了,等到胎兒坐穩了再說。萬一有個不舒服,也能讓吳大夫看看。”
魏忠賢心裡更苦了,怕什麼來什麼,皇上這麼一說,今晚還不能輕易動手了,不然更會把吳無玥給招來。看起來眼下不出事,皇上是不會主動讓人給診脈了。哎——,還是要從長計議才行。“雜家領旨,夫人做事仔細,定然不會出事。”
“行了,你們都走吧,朕也累了,等下用了藥還要休息。”朱由校是多一秒都不想與魏忠賢說話,就怕自己會藏不住了,當下真是不想虛與蛇尾。
魏忠賢這次走的很快,就怕被朱由檢拉住又說一些堵心的話,一溜煙地就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等朱由檢整理好自己的東西,魏公公已經到了司禮監。雨化田升官了,自然不會跟在朱由檢的身邊,而是當時一同在路上的木慄做了貼身護衛。
走出了宮門,朱由檢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他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已經不痛了,畢竟是擦傷,又是被吳無玥特質的藥膏一塗,紗布也都已經拆了,現在只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朱由檢突然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是回府面對那一大家子的人,還去見見那個把自己刺傷的半大小子。
可是等不到朱由檢選擇,宮門外面王承恩居然來了,“王爺,小的恭迎您回府。”
“你怎麼來了?府中是有什麼事情嗎?”朱由檢不免猜測是有什麼壞事發生了,要自己趕回去?
王承恩連忙否認了這樣的猜測,“王府一切安好。王妃聽聞王爺要回府了,特意命人安排了宴席,以慶祝閤家團聚。”
好吧,主要還是想要慶祝兒子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朱由檢秒懂了真相。現在還能怎麼辦,只有回府,“那就走吧,王妃也是一片心意,不能讓她就等了。”
***
吃飯是小事,關鍵是吃了飯之後的事情。這次回京後,王府後進行了不少的人手變動,藉著這個重回京城的機會,把一些人給清了出去,因為著急上路那些不安分的就留在了信陽。而現在雖然有些人用的還不順手,但都是朱由檢找來的身家清白的人。周淑嫻也能輕鬆一些了。
“王爺把慈烜照顧的真好。”周淑嫻慈愛地看著床上的兒子,白白胖胖的,根本看不出來是跟著朱由檢著急上京的樣子,比起一邊身體仍舊虛弱,一頓也喝不下多少奶的小子,強上了不知多少倍。
“這裡面都是無玥與希聲的功勞。”朱由檢看著小土豆,也不明白周淑嫻為什麼不接受這樣質樸的小名,慈烜這樣的名字讓一歲不到的孩子負擔起來,真的好嗎。“那個孩子,這段日子也勞你費心了。不過還要在王府養上一段日子,無玥在宮裡面不能帶孩子。對了,他有名字了,佑仁,雨佑仁。”
周淑嫻一聽,這是跟著雨化田姓了,不是說是算在吳無玥名下收養的嗎,“王爺,不是定了說這是吳大夫抱回來收養的?”
“我也是這樣與皇兄說的。”朱由檢對這事也不關心,跟著雨化田就不好嗎,“但是無玥說了,他們家對於收。養。孩。子,祖上有嚴苛的規定。要是他養了這孩子,日後這個孩子的路,他自己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還不如給希聲,反正都一樣,他還是會當做親子照看的。”
周淑嫻卻是心中彆扭,她仍舊沒有忘了是誰讓他們母子分離的,知道了眼下這個孩子姓雨之後,神情難免有些不自然,“王爺說的也是,聽說雨大人升官了,也不知道日後是不是能照顧妥當。”
“你要是不放心,就一直養著。”朱由檢面色不改,但已經看出了周淑嫻的不對勁,看來她對雨化田是不算友好,“還是你不捨得?不過田氏那裡的孩子出生了之後,你還要費心,忙得過來嗎?”
周淑嫻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畢竟養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