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呼吸都窒住了,生疼生疼的。
“你們都是一條藤兒的,在背地裡還琢磨著怎麼弄死我呢,我現在就站這了,你也勒死我算了。”王熙鳳一邊哭一邊喊還使勁往賈璉胸口撞。
賈璉本來就被王熙鳳撞的生疼,這會每吸一口氣那胸口就撕拉撕拉的疼,又看著王熙鳳這會子撒潑耍狠的模樣,一下子就想到了平日裡王熙鳳的霸道,不讓她納妾不說,就算是給了他的平兒也是不能多沾。
更何況,賈璉對王熙鳳本就心有怨言,兩人少年成婚,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膝下卻只有大姐兒這麼一個女兒。若是換了旁人家,在子嗣如此單薄的情況下,正妻早就該主動張羅著納妾了,不然是要遭人閒話的。
而王熙鳳仗著自己本就是王家人,又是王夫人的侄女,在賈府中又得賈母的歡喜,自然不肯輕易的就將自己的相公讓與其他的女人共同分享。而且鳳姐本就是個要強的人,要是讓她因為子嗣艱難而納妾,那簡直和殺了她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更何況,王熙鳳心裡對子嗣仍舊是有念想的,她還不想將這嫡長子的位置讓了別人去。即便是跟在王熙鳳身邊的平兒,多年來一直跟在她身邊伺候,又是深得她信任的心腹人物。給了賈璉之後,雖然也侍奉枕蓆,但是到底次數不多,多是在鳳姐自己不方便的時候。
王熙鳳更是沒給平兒抬了做姨娘,不過是當個屋裡人罷了,而平兒每每伺候了賈璉之後,甚至到現在還喝著湯藥。那事後的湯藥一天不斷,這平兒想懷上個一男半女那絕對是痴心妄想。
賈璉想到鳳姐這些年的這些糟心事,一時心中一橫,氣得直接就把牆上掛著做裝飾的寶劍抽了出來,“不用尋死,我也急了,一齊殺了,我償了命,大家乾淨。”
賈璉、王熙鳳、平兒、若梅正鬧得不可開交,那邊收到了這邊信兒的尤氏就已經帶了人過來。原來早在平兒跑出來要尋死的時候,就有機靈的下人猜出來今兒這事怕是不能善了,急急的就跑出去找人了。
本是想著要尋王夫人來主持這件事的,只是王夫人並著尤氏都跟著賈母和薛姨媽進裡間看戲去了,若是驚動了王夫人必然也要驚動了老太太,那樣反而不美。若是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怕是王熙鳳事後就不會饒了她們,於是那下人就直接將此事告訴了尤氏。
尤氏本還念著這王熙鳳怎麼出去吹吹風就不回來了,這聽了那下人的回話,心裡就想著這還得了。於是酒也不喝了,飯也不吃了,就帶著人急急的往這邊趕,生怕走慢了一步就少了一條人命。
結果剛進了賈璉王熙鳳住的院子,還沒走進屋門呢,生生就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見那賈璉紅著一雙眼睛,滿臉都是怒色,手裡高高揮著一把劍,正往鳳姐身上劈。
那鳳姐本是撞在賈璉的懷裡,還在那裡撒潑打賈璉,這會兒看著賈璉拿出把劍來,也嚇得不輕。
見著那劍就往她身上劈,王熙鳳本能的還知道要躲開,這才險險的避過了即將砍到身上的利刃。
尤氏看著王熙鳳躲了過去,這才敢說話,趕緊喊著人上去拉住賈璉,若是這賈璉真不小心傷了鳳姐,到時候可沒有好果子吃。
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臉上滿是惶恐,眼底確實掩飾不住得意的丫頭,尤氏心裡轉了一個彎兒就明白髮生什麼事了,對著賈璉和王熙鳳說道:“這怎麼說,才好好的,這會怎麼就鬧了起來了。”
賈璉見著這麼多人都在他們院子裡,一時藉著酒勁,非得要殺鳳姐,掙開了幾個婆子的鉗制,舞著寶劍非得往鳳姐身上砍。
王熙鳳這會兒看著這麼多人,倒是覺得冷靜了不少,也不敢像剛才那樣跟賈璉撒潑耍狠了。她見著賈璉扔要拿劍劈她,就丟下眾人哭著往賈母看戲的地方跑。
此時戲已經散了,鳳姐跑了過來,一下子就撲到了賈母懷裡哭道:“老太太救救我,璉二爺要拿劍殺我呢。”
賈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此刻都在這裡,一聽到鳳姐這麼說,尋思著這還了得,忙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姐哭道:“我才家去換衣裳,不防璉二爺在家和人說話,我只當是有客來了,唬得我不敢進去。在窗戶外頭聽了一聽,原來是和那若梅商議,說我利害,要拿毒藥給我吃了治死我,把平兒扶了正。我原氣了,又不敢和他吵,原打了平兒兩下,問他為什麼要害我。他臊了,就要殺我。”
賈母等人都信以為真,趕緊喊人道:“這還了得,去將那下流種子拿了來。”
話還沒說完,那賈璉已經拿著劍闖了進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