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事將她的所有秘密都一一說出的時候,中年美婦只覺得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她不信他竟然會一點都不顧及往日的情面。
“說!”林海又一次狠狠的拍著桌子。那中年美婦被狠狠的嚇了一個哆嗦,這才顫顫巍巍的開口。
“我是不會說的。”在她想來,這些事情被抖落出來,她是斷斷沒有了活路的。若是她能夠保全那個男人,那麼她的孩子最起碼還有個活路。
說著,這中年美婦竟然忽然就站了起來,直直的往那張被林海拍的快散架子的桌子上撞去,坐在一旁的賈瑀手中一枚銀針擲出,那中年美婦就痛呼了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你不說也沒關係,總是有人知道的。”賈瑀淡淡的說道。從這次的審問開始他就一直坐在一邊,只是不曾說過一句話。
這會子,倒是碰上了這麼一個硬茬子。賈瑀看了看那個管事,勾起嘴角笑了笑,道:“管事,就由你來說說她這姦夫是誰吧?”
趴在地上的美婦人震驚的看著那管事,她沒想到那管事竟然連那個男人是誰都知道了,她緊緊的盯著那管事,滿眼的哀求,希望他能夠保守這個秘密。
“不說?你可知道你當年的行為也算是知情不報?今天你已經把她供了出來,來日她那個姦夫能放過你?”賈瑀隨口的兩句話就擊破了管事剛剛被美婦人勾起的憐憫之心。
“是二長老家的長子。”管事低著頭低聲說道。
賈瑀得到答案以後,和林海對視了一眼,隨後就叫林祥將那中年美婦帶去衙門了。這不貞的寡婦被送到官府,只能是死路一條。
賈瑀本來還在疑惑這二長老家的長子是誰,好在有林祥為他解惑,原來正是賈瑀滴血驗親那天出聲的那個油頭粉面的男子。
林海查出給自己子嗣下毒的兇手之後,卻一點也不覺得輕鬆,他明白這麼嚴密的事必然不能是那樣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策劃出來的。這說明族中有人在害他們林家,他的子嗣都被這群沒良心的人虎視眈眈的惦記著。
“姑爹可是在擔心琮兄弟和妹妹的安危?”賈瑀自然看出了林海面上的擔憂,以林海的性格若不是此事竟然涉及到他子嗣的安危,怕是也不會使用這樣的雷霆手段。
“哎,自然是的。這群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可有一分對不起他們,竟然如此禍害我的後人。”林海說起來都忍不住老淚縱橫,他對待族人從來都是寬和的,只要有求到他的,能幫的他從來就沒有袖手的時候。
“怕就是姑爹太大方了,反而引來他人覬覦。”賈瑀點點頭道。
“哎,就算引致今日災禍是我咎由自取,可我無論如何要為我兒拔去這顆釘子。”林海態度十分堅決的說道。
“那是自然,既然那婦人已經送去官府了,那麼二長老家的長子也跑不了,姑爹何不將此事鬧大,趁此機會與姑蘇林家劃清界限,分出林氏宗族,日後琮兄弟和妹妹也能有個安穩日子過。”賈瑀想了想說道。
“你說得對,既然他們做事已經狠絕到這種地步,想要斷我林家的香火,我如何還能與他們客氣!不如就分宗而立,從此互不相干。”賈瑀的話終於讓林海下定了決心要將自己這一支徹底的分出姑蘇林氏,他也不是被人欺負不知道反抗的性子。
此後,官府聽聞這是巡鹽御史家的事,那是一個上心,很快就將案件審理了清楚,那中年美婦和她的姦夫都被揪了出來,在大街上游街的時候,更是被破雞蛋爛菜葉打了個臭頭。
林氏二長老帶著族親來到林家老宅想要討回個公道,結果被林海趁機反將一軍,直接敲定了就在原定給林琮認祖歸宗的那一天將他們這一支分出姑蘇林家。族長林濤堅決的反對,只是林海已經下定決心,豈是他能夠阻撓的,最後林氏族親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林海這一支分了出去。
分宗之後,林海就為林琮主持了認祖歸宗的儀式,讓林琮拜了祖宗上了香,最後再在族譜上添上林琮的名字。從此,林琮就是林家唯一的嫡長子,再無可動搖。
林海想到皇上既然已經決心要讓他回京,那不如就直接將姑蘇林府的人能帶走就帶走吧,若是不想走的,自然也可以好好安頓。這分宗之後也要重新選地方建宗祠,倒不如直接都遷到京城去。
接下來的幾天林家老宅上上下下都忙著這些事,整個府中都忙得人仰馬翻,大部分人都決心要跟著林海去京城,只有少部分人選擇了留在姑蘇,林海也將他們的後路妥善的安排好了。
林海將姑蘇林家老宅交給了留下的下人看管,就帶著所有人浩浩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