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人:“你不高興,阿爾。”
阿爾法特皺了皺眉,把頭低得更低:“不敢。”
座上的人冷哼一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站起來。”
阿爾法特順從站直身體,卻依然垂著眼睛不去看面前的人。座上的人嘆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伸手抬起阿爾法特的下頜,迫使他看著自己。
“我說過,沒有旁人的時候你不必這麼拘謹。”湯姆微微皺著眉頭。
“您是主人。”阿爾法特平靜地回答。
“你是怪我不讓你參與那些任務?”湯姆注視著那雙灰色的眼睛,“還是怪我沒給你黑魔標記卻依然讓你參與食死徒的會議?”
阿爾法特沒回答,把頭偏向一邊。
“你跟他們不一樣,那是僕人的工作、僕人的標記。”
“我沒有這種想法。”阿爾法特抿起了嘴唇。
“你覺得僅僅幫我管理宅邸和書房才是僕人做的事。”湯姆扳著他的臉面對自己,“我希望你誠實地回答我,阿爾。”
阿爾法特注視了那雙黑眸片刻,然後垂下眼睛。
“你是主人。”阿爾法特低聲說,“我最多隻能算半個管家。”
湯姆盯著阿爾法特看了幾秒,然後鬆了手。
“跟我來。”湯姆說完轉身向近旁的一扇小門走去,阿爾法特一言不發地跟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來到樓上的書房裡。這做莊園是去年剛剛成為食死徒的盧修斯·馬爾福獻給伏地魔的聖誕禮物,在這之前這裡是帕蘭佩恩家族的祖宅。七年前最後一個姓帕蘭佩恩的女孩嫁給了一位麻瓜出身的巫師,這個古老的姓氏便永遠地消失了。黑魔王大人很喜歡盧修斯的這份大禮,第二天就搬了進來。如今這裡已經成為食死徒們的大本營。
湯姆關上書房的門,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淡黃色信封,把它遞給阿爾法特。
“這是你的信。”湯姆在書桌前坐下,“鄧布利多給你的邀請函。”
阿爾法特瞪大了眼睛看著湯姆,後者已經拿起一份檔案看了起來:“我給你放一天假,去見他。替我轉告鄧布利多,他只要做好他的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和霍格沃茨的校長就夠了,不要多管我的事,我不想死在他手上。”
“他寫給你的信你都看了?”阿爾法特驚訝地問。只要署名是是鄧布利多的信,湯姆根本不會拆,他會把信直接扔進壁爐裡。
“沒有,但是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湯姆冷笑一聲,“最瞭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不是麼?就連霍格沃茨一年級的新生都知道鄧布利多想殺我。”
湯姆拿起一份檔案開始看。阿爾法特有些擔憂地看著湯姆,手裡的信一下子變得滾燙,幾乎讓他捏不住。
“你不妨把我交給特拉弗斯的那個任務透露給他。”湯姆頭也不抬地說,“然後幫我問問,他打算帶多少他那寶貝的鳳凰社成員去保護那個對我們一無所知的麻瓜議員。”
“這——”
“這是命令。”湯姆不冷不熱地打斷他,“我要看到你出現在後天晚上九點鐘的會議上,你現在可以走了。”
“……是,主人。”阿爾法特垂下眼睛,向湯姆欠了欠身,然後離開。
等書房門關上後,湯姆才抬起頭來。阿爾這個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這樣對他的原因?還是說自己當初就不該同意讓他加入這隻隊伍?如果那個時侯自己的態度再強硬一些……湯姆煩躁地把手裡的檔案扔到桌子上,然後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失神地盯著桌子上自己和哈利的照片。那還是他入學之前和哈利一起照的,沒有用魔法藥水洗印,黑白照片上是兩人凝固的笑容。還有不到三年的時間,哈利,然後我就可以去見你了。
“納吉尼。”湯姆用蛇佬腔召喚自己的寵物,納吉尼很快便無聲無息地滑到了他的腳邊。
“湯姆?”
“我們今天晚上去山下的鎮子裡散步,想去嗎?”
“有餅乾麼?”納吉尼條件反射地問。
湯姆笑了笑:“當然有。”
阿爾法特在校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才走進門去。他很快就看到了穿著一身絳紫色袍子的鄧布利多,老人步伐矯健地向他走來,兩人握了握手。
多年未見,鄧布利多的鬍子和頭髮變成了花白,這讓他看上去老了很多。
“我們去湖邊談。”鄧布利多簡練地說。阿爾法特點了點頭,說實話,他並不完全清楚鄧布利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