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為襲擊藍波的兇手,又被懷疑為資料洩露的嫌疑人,雙重的質疑瞬間將平日裡受人尊敬的嵐守獄寺隼人的信任程度打入了谷底,縱使高層內部的人員再如何相信他或者袒護他,畢竟彭格列也是靠著底層工作者所建立起來的,無法讓眾人達成一致,內部的分化就會更加劇烈。
掐滅了手裡的菸頭,獄寺揉了揉眼角,再抬眼時看到了面前那些生死之交的摯友們擔憂的神情,於是有些無力地扯出一絲笑容道:
“啊,我很好,不用擔心。”
“隼人,巴吉爾調取電腦控制室的監控錄影時發現錄影全部被毀壞了。”阿綱第一次說話有些猶豫,他一直在抿唇,過了幾秒才道:“抱歉,暫時無法給你一個洗清罪名的辦法。”
“沒事。”獄寺搖搖頭,撐著桌面從轉椅上站了起來:“我只是想說一點,不論大家信不信。雲雀和雷組發生爭執的時候,我去找了一趟藍波。”
在場的人都有些詫異地看著又從煙盒裡叼出一根菸的獄寺。
“隼人……”阿綱捏了捏手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他們還年少,他會不顧一切地保護著隼人的所以利益,哪怕犧牲掉整個彭格列。但是現在的他們都成熟了,深知自己身上的指責與重任,所以阿綱總是會因為被身份牽絆導致無法盡力保護他的隼人,現在這樣的自我厭惡感更是加劇了。
“放心吧十代目,我會想辦法找出兇手的。”獄寺因為一晚上連發的事情而搞得很是面容憔悴,眼眶也是一直泛紅,那雙水亮的綠眸也黯淡了不少,他修長的手指一直夾著煙,卻沒有點燃。
“不要著急,在找到一切的始作俑者前,流言蜚語都由我來擋著吧。”阿綱拍拍他的肩膀,頓了頓,又添了一句:“我們都相信你,所以不要有任何壓力。”
獄寺笑著點點頭,菸捲在他的指間被捏得變了型。
“KUFUFU,我是不在乎彭格列打算怎樣處理這件事情。”一直坐在角落的骸撐著下巴笑著道:“不過霧組可是不缺人,消滅掉一個雷組也是不在話下的喲。”雖然尾音上揚帶著調侃的成份,但是那隻紅得像是要滴出血淚的眸子卻透露出了一股子無法掩蓋的殺意。
“嘛嘛,隼人,先說說你去找藍波有什麼事嗎?”此刻來講,山本的話順利阻止了獄寺打算掐上六道骸的衝動。
山本也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安頓好自家的組員,他向來不會說話,不過關鍵時刻卻總能一指中心的問題。
他的話一出,似乎也是揭開了另一個事件的面紗。
“不……沒有什麼事。”獄寺淺淺蹙眉,手指不斷按揉著眉心,略微思考了幾秒後才道:“只是想找他談談而已,不過當時去找他時他在休息,我也就沒有打擾罷了。”
“這樣啊。最近事情真的很多,而且也是因為藍波引起的,確實應該先和藍波談一談了。”阿綱順勢點點頭附和道:“藍波還是小孩子,不太會說話,在組內散出的那些話……隼人不要介意了就好。”
“沒有介意。”獄寺苦笑,“十代目,你們都放心吧。我沒有太受影響,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若是因為一點質疑的聲音就能夠擊垮他,那也太小看他彭格列嵐之守護者的身份了。經歷了這麼多,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以他現在的能力,渡過難關也是遲早的事情。
“那就好,還有隼人,你昨天晚上說的對於相對論有了一些眉目的事情,要不要現在就說一下?”阿綱的笑容算是緩和了一些,然後放低了聲音問他。
“嗯……這個讓骸來講吧,當時是他先碰到第二空間的自己,我想這個他比較清楚。”獄寺沉思了一下看向骸,雖然藍髮青年沒有立刻表態,但是依然聽話地笑著站起了身子,慢慢走到了會議室的大螢幕前面道:
“KUFUFU,既然是隼人拜託的那就沒有辦法了呢~”然後把那一晚上他在郊外碰到了第二空間的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話畢還順帶幫著隼人將此次前往英國的任務總結也複述了一遍,收到了獄寺略帶感激的目光後,滿意地坐回了座位上。
“既然是第二空間,那麼我想知道,那些第二空間的人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阿綱聽完後用了一段時間消化掉,便立刻開口問道:“是否需要某個媒介?”
“所謂的媒介,我想應該就是這個了。”抬手給眾人看了看自己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獄寺解釋道:“父親曾經說過,這枚戒指是一把鑰匙,我想他的話所指的便是開啟第二空間與這個世界之間的大門鑰匙